小男孩乖巧又可愛的模樣,人人憐愛。
饒是屋裡壓抑難耐,邵韻詩也露出了真心的笑。
孫子高興,邵老夫人就開心,所以,這次她沒攔著大孫女送燈,對邵韻詩能好好和大孫子說話,也很滿意。
遂,她難得好性地交代道:“瞞姑,你好好招呼你表姑,那日的事也就算是過了,大家女子要大度。”
這話,語氣上確實沒問題,可這意思叫人氣惱不平的想發火。
邵老夫人可沒覺得錯了哪,說完,直接吩咐一旁的藕香,“給大小姐拿些錢,彆叫她們女孩子出門縮手縮腳的。”
對待邵韻詩,邵老夫人可從未如此大方過,藕香初聽,還愣了下。
她們這樣,叫邵韻詩很是諷刺地挑起了眉角。暗道,祖母如此,怕是給這事定了調了,可惜,她想錯了自己。一點點的好處,還不在她眼裡,更暖不了她的心。
邵韻詩想著心事,無奈地看向一旁激動的不行的小弟,暗歎了口氣。
鈕大姑娘見姑媽不僅應允邵韻詩跟自己出門,還自掏腰包,真心覺得姑媽人不錯,不枉她剛才伏低做小地一通奉承。
藕香回來的也快,手上拿著個精致的荷包,直接就遞給了邵韻詩。
鈕大姑娘見了錢,早就耐不住了,可惜,當著人,她還是要臉的,並沒上手搶。
邵韻詩見了錢袋,也是一愣,因為,這荷包可是她的作品,不知藕香如此做是個什麼意思?
鈕大姑娘已然急了,趁著邵韻詩愣神的功夫,直接就拉了人出了正房,自然沒落下錢袋。
翠香鄙夷地看了眼,鈕大姑娘將錢袋塞小姐手裡的齷齪樣。
一行人一出了房門,廊下站著的那些不熟悉的丫頭們便聚攏了過來。
這?翠香已然緊繃了脊背。
邵韻詩還瞄見鈕大姑娘嘴角的笑,更是警醒了幾分。
知道想脫身已然不容易,邵韻詩倒也坦然了起來,正好看看這夥人想乾什麼。
所以,雖然邵鈕二人不睦,可彼此都各自有著算計,便默契地一路往院外走去。
就在她們走遠的時候,誰也沒瞧見一處避人的角落裡,一個丫頭盯著她們的身影,悄悄地退到了後院。
後院老姨娘處。
“老姨奶奶,大小姐被鈕大姑娘壓著出了院子了。”說話的就是剛才偷看的丫頭,邵家老姨奶奶張氏的丫頭菱角。
大概是太過震驚,菱角大冬日裡,額角都沁出了汗。
張氏仿如沒瞧見菱角喘息不已的模樣,隻一臉沉鬱地看著屋裡的炭盆,問道:“壓著?你確定?鈕家膽子如此大了?”
張老姨娘的態度由吃驚到疑惑,甚至後頭還裹挾著厭惡,叫人看了莫名的有些寒意。
菱角服侍張老姨娘多年,知道她極為厭惡鈕家,對此,倒也沒什麼感觸,隻回道:“雖沒上手,可瞧著就是壓著咱們家大小姐走的。”
張老姨娘聽了這話,倒是對邵韻詩多少起了些擔心,到底,大小姐待她和她姑娘以及外孫們都挺好,她還是感念這點的。
歎了口氣,張老姨娘疑惑道:“大小姐身邊的丫頭看著不孬,怎麼沒出手?”
菱角搖頭,“我站的遠,具體的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