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隔間裡,暖香怡人。
邵韻詩的話卻有些駭人,叫人莫名地覺得膽寒。
布二嬸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就怕這個。”
“所以,目前隻能是先攪合了這事,再謀其他。”邵韻詩沉著臉道。
這就好,布二嬸籲了口氣,她本就不讚同小姐冒險,遂點頭道:“想來羅成快回來了。”
也是,羅成隻是去甘棠那裡探消息,該最快回轉。
主仆倆個想到這,都有些忐忑,生怕羅成那邊出什麼變故。
這邊羅成還沒回來,翠香則一臉壞笑地進了屋。
“怎麼這麼高興,得手了?”布二嬸極喜歡翠香的穩重,見她難得如此調皮,忙問道。
翠香想到剛才自己看見的,不由又是一笑,“嗯,得手了。”
“如何?”布二嬸急道。
見二嬸這麼問,翠香知道小姐還沒同二嬸細說,便解釋道:“我拿了早前配置的癢癢粉,剛才給鈕大姑娘弄了點,不想,鈕大姑娘眼饞梅林裡的插瓶,正抱在懷裡,……”
布二嬸奇怪了,“插瓶摔了?可是咱們家的古董?”‘
翠香知道布二嬸心疼物件,忙憋著笑道:“沒摔,嗬嗬,沒想到,這癢癢粉還能多了個功能。”
見她壞笑不已,布二嬸更加好奇,“你這丫頭,快說,究竟發生什麼了?”
翠香樂道:“也沒旁的,就是鈕大姑娘臉上起紅疙瘩了。”
“啊?這下她可沒法見人了。”布二嬸下意識地道。
邵韻詩也笑了,“她不會正好拿的就是那個彩釉的聳肩美人瓶吧?”
翠香樂著點了頭。
邵韻詩見此,不知說己方運道好,還是說鈕大姑娘歹運了。
布二嬸看看倆人,疑惑道:“這還有什麼說道?”
翠香點頭,“我本來隻是想叫她渾身癢癢的出不了門,沒想到,癢癢粉遇上了彩釉還能有這效果。不行,我得將這點記下,回頭注意點。”
說著話,翠香的學習勁頭就又上來了。
邵韻詩無奈地看了眼翠香,問道:“鈕大姑娘如今在哪?”
“她自己被自己嚇著了,拉著丫頭們回了老夫人的院子。”翠香想到鈕大姑娘那暴躁急火的慌亂樣,就冷嗤不已。
布二嬸聽了倒是皺眉不已,忙道:“待會老夫人不會又來喊小姐吧?”
“可不是,老夫人雖不信小姐會醫術,可到底知道點小姐的本事,說不得就要小姐去給鈕大姑娘瞧瞧了。”翠香一時有些著急。
邵韻詩想了想,直接吩咐翠香,“你先去解了桃花的幻境,待她去了前院,就知道事情進展了。”
嗯,可不是,翠香聽了忙轉身去了偏廳。
布二嬸擔心老夫人因為鈕大姑娘的事遷怒小姐,人看著就有些心不在焉。
一時屋裡有些靜默。
就在大家都想著心事的時候,本該遲些回來的布二,到家了。
隻見,他一路喘著氣地進了後院正堂。
布二嬸聽到聲響,出來一看,喲,自家男人這是怎麼了?“出岔子了?”
布二見了妻子,直接衝著她問道:“小姐可還在家?”
夫妻倆個同時開口,倒是互相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