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多了個人,一時主仆倆個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沉默了會,布飛鴻倒是怕曾一鳴有內傷,還是道:“推醒他吧,彆是傷了臟器就糟糕了。”
邵韻詩剛才扶人的時候,就搭過他的脈了,知道內裡沒傷著。不過,將人喊醒問一問,也是對的,便點頭應許了。
得了小姐的首肯,布飛鴻便放心地動作了。
大概真如布飛鴻所說,曾一鳴不過是迷糊了,還真沒費什麼事,就被喊醒了。
曾一鳴其實潛意識裡還是知道自己被人給救了的,遂,一睜眼倒也沒驚慌。
人一醒,大家都鬆了口氣,不過,都對他的逃避心態有些無語。
邵韻詩直接道:“曾學長你這是怎麼回事?”
曾一鳴聽出了邵韻詩的聲音,這是熟人,還是戀人的好友,雖說安心幾分,可到底還是有些尷尬的。
他臉紅了下,解釋道:“也沒什麼,我這是跑脫力了。”
說完,他突然臉色一凜,有些為難地看向邵韻詩。
邵韻詩在前頭可看不見他的為難,知道他不願多說,便也不問了。
布飛鴻知道點自家小姐入了組、織的事,瞧曾一鳴這樣,怕是有什麼關於組織的事想說。
雖說小姐的身份十分隱蔽,可若是日後被人知道,她沒伸手幫一幫曾一鳴,會不會有問題?這個就不可說了。
遂,布飛鴻看了眼欲言又止的曾一鳴,故作奇怪地道:“這個時候學堂裡正上課呢,曾少爺怎麼在街上溜達?對了,那幾個流裡流氣的人,是不是就是追你的人?”
這話已然過了,邵韻詩不知飛鴻大哥要做什麼,可她信飛鴻大哥的為人,隻微微蹙了眉頭,也沒插話。
布飛鴻的話,彆說邵韻詩皺眉,曾一鳴也是嚇了一跳,他可是知道邵小姐和自家女友是十分要好的朋友,能得救,他已然很感激了,若是?
他這會子的遲疑,邵韻詩總算是感覺出來了。
順著飛鴻的話,她也跟著道:“曾大哥,挨著茹倩,咱們就不算外人,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照直說。能幫我一定幫。”
曾一鳴本來還不好意思拖人下水,可見邵韻詩如此說,他遲疑了下,便也不苦惱了。
遂,他直接不好意思地道:“我們學聯準備組織一次遊行活動,今天就是去那裡集合,沒想到我這還沒到地方,就被一群人攔住,虧的我眼尖,轉身就跑,不然鐵定就是一頓好打。”
大學總是搞一些抗議遊行的活動,這點在上海在全國都不奇怪,聽的倆人唯有歎氣。
布飛鴻見他話說的實在,瞄了他一眼,覺得同小姐不會有多大的牽扯,放了些心。
邵韻詩則皺眉道:“茹倩是不是也參加了?”說到這,她倒是急了起來。
曾一鳴為難地點頭道:“嗯,她們法學院也參與了,不過,集合地不在我們學校這邊。唉,也不知道誰走漏了風聲?彆的學校可還好?”
“我們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這是怎麼回事?”邵韻詩雖憂心好友,還是皺眉問道。
曾一鳴歎道:“也不是大家孤立教會學校,隻是教會學校的學生特彆難集合。”
這倒也是,教會學校的學生大多家境很好,家裡管的嚴,不太會參與這些活動。邵韻詩了然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