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想了會,邵韻詩正色道:“你這是定了主意?文媽媽和文大伯那裡,你可想過怎麼說?”
說到底,邵韻詩覺得拿大主意的是文家夫婦。
喜妹苦著臉,搖頭道:“姆媽和阿爸那裡,我暫時什麼都不能說。畢竟金榮做的事太過危險,說了姆媽他們必定不樂意。”
邵韻詩不讚同地道:“這話不提是不可能的,你姆媽不正替你說親嘛。”
是這話,喜妹六神無主地道:“小姐,你說怎麼辦?”
邵韻詩沒好氣地道:“你還知道來問問我,早知道留著你在上海會出這麼多事,還不如當初和我去揚州呢。”
邵韻詩也是沒脾氣了,實在是金榮和喜妹不知哪裡來的緣分,總是能在上海街頭遇到。
想想去年下雨那次的讓傘,邵韻詩隻覺得,大概就是從那時起,倆人有了更為密集的接觸吧?
深吸了口氣,邵韻詩淡淡地道:“說吧,你們是不是打我回揚州後,接觸多了起來?”
喜妹有些不好意思地的點頭,“嗯,是,是這樣。小姐,你覺得這事……”
看著喜妹希冀的臉,邵韻詩知道她八成是真喜歡上了金榮。
‘唉,個傻女子。’邵韻詩暗歎了聲,便道:“我覺得如何,你就能聽了?”
喜妹聽了這話,臉刷地就白了,呐呐地道:“小姐覺得沒有一點可能?”
見她如此,邵韻詩倒是嚇了一跳,甚至有些惱上了金榮,直接道:“我要見一見金榮,若是他能過了我這一關,你們的事,我不再反對。”
驚喜來的太突然,喜妹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紅著臉道:“隻要小姐滿意,我就放心了。”
邵韻詩堵著氣道:“你彆放心的過早,我不反對,不代表文媽媽他們不反對。”
喜妹已然有了些精神,“隻要小姐點頭,我姆媽他們再是不願,也不會多堅持的。”
文家是世仆,女兒跟著小姐,萬事,他們都是依著小姐先做主的。
邵韻詩見她還知道抖機靈,沒事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喜妹這會子心喜的很,也沒留神小姐的神色,想了想,又苦惱地道:“金榮說他最近比較忙,好似要蹲守什麼的,小姐若是要見他的話,得過些日子。”
嗯?邵韻詩心頭一跳,她可是知道金榮和餘潛他們是乾什麼的。
遂,她直接問道:“金榮還同你說什麼了?”
喜妹不明所以地看向小姐,“沒什麼呀,隻說這些日子忙,外頭也必定要亂,叫我儘量彆出門。”
“就這些?”邵韻詩不無失望。
喜妹認真想了想,“噢,對了,他還說叫小姐上下學要小心,另外就是曉冬他們也彆出門,到處打抱不平。”
這些話聽著好似沒什麼,可越聽越耐人琢磨。
邵韻詩漸漸地斂了神色,問道:“這話,你是幾時聽到的?”
喜妹常常偷偷給金榮做些吃的穿的,有時候也借著去閆公館拐去金榮那,給他收拾房間縫補衣服。
這些事,她是私下做的,如今被小姐追問,她有些窘迫。
可小姐麵上鄭重,她多少也知道點小姐的事,忙壓下心虛,鄭重道:“小姐,咱們家的事,我一點也沒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