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垂柳成行,風多微涼。
站在這裡說話,倒也愜意。
田晨有意無意地顯出想同邵韻詩說些話,而邵韻詩也沒排斥,讓馮毅幾人退讓了。
雖如此,馮毅也走不了多遠,畢竟對方是男子,人又是他帶出來的,可不能叫邵韻詩吃虧了。
見人走開了些,田晨怕再出意外,忙借著側身,巧妙地將一封信遞給了邵韻詩。
邵韻詩半分都沒驚訝耽擱,就將東西掖進了袖籠裡。
見她沒意外地拿好,田晨挑了挑眉,小聲道:“這信到我手上已經好久了,一直沒機會送給你,還望你彆介意。”
邵韻詩從未和男生如此近地說過話,且,對方還是某人的師弟。
遂,她有些尷尬地搖頭,“這怎麼能怪你,你能幫忙我感激還來不及。對了,他的情況如何?”
少女的聲音柔和中帶著顫抖,可見關心則亂了。
田晨暗歎師兄的好福氣,也放心她並沒忘了師兄。
不過,他也確實不知道師兄的近況,有些為難地道:“自打接了這封信後,我也不知道他的近況了。想來應該沒事,你彆擔心。”
說完,見女子露出遺憾的樣子,他又壓著聲音,“那邊,那邊打的很激烈。”
邵韻詩知道,可再聽旁人提起,臉還是白了。
“不過,師兄那人,心智功夫都了得,你不用太擔心。”田晨說著,忙又勸道:“再說了,他是去上學又不是戰鬥,該當不會有危險。”
雖聽出了田晨話裡的心虛,可邵韻詩也沒法同人家訴說什麼擔心,隻當信了,“嗯,多謝你了。對了,這信,信……”
邵韻詩話未完,田晨突然就懂了,很是為難地道:“最近那邊關卡盤查得嚴,我家的商船也很難夾帶東西了。”
啊?邵韻詩的失望顯而易見。
田晨忙道:“不過,最近我有可能親自去一趟,你若是有回信,我們約個日子再見。”
邵韻詩一聽這話,有些歡喜地道:“那會不會太麻煩你?對了,那邊還通商嗎?”
說到了自己熟悉的領域,田晨帶了笑,“通商肯定是要通商的,老百姓可不能沒日子過,商人也得有買賣做。對了,你若是想給師兄帶東西,也是可以的,隻彆帶違禁的物品。”
“違禁的物品?都有哪些呀?”邵韻詩還想給羅叢柏多帶些藥品,一聽這話,忙問道。
田晨很滿意邵韻詩對師兄的上心,本來他還有些不看好這對。畢竟,就剛才那男生,一身的校級軍裝,可是好人才。虧得這人一看就和另外一個女孩子和契,不然,他都要懷疑了。
如今,他見邵韻詩麵上流露出來的歡喜和擔心不似作假,這才真正鬆了口氣。
這般一確定,田晨對待邵韻詩越發上心了,這可是自己未來的師嫂,不能怠慢了。
又怕她不懂規矩,給師兄惹麻煩,他便細心解釋道:“違禁的主要是那些政府監管的東西,唉,就是難弄的藥品和軍需。”
這樣?邵韻詩很是頭疼了起來,她還打算多弄些外傷藥呢。
見邵韻詩皺眉,田晨一想,也就知道為了什麼,忙道:“若是你自己做的藥,隻要看著同普通的丸藥差不多,量也不大的話,我自己帶著也不怕查。”
其實,田晨這話是冒了險的,如今的江西早亂成一鍋粥了,彆說是藥物了,但凡多帶點普通物資,都得盤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