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問,他直接提出自己的意見,“上海這邊的秘密警察已經有了消息,人最好彆來上海,至於安排……”
羅叢柏直接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上海的情形我也了解了點,消息肯定是漏了,所以,咱們不能自己個往套子裡鑽。”
田晨苦惱地道:“這個理,大家都知道。“問題是,送孩子們來上海的消息是誰泄露的?這個不查出來,誰都沒法安心。”
羅叢柏在出蘇區的時候,就知道他們這趟任務怕是早就出了紕漏。
如此,他這才憑著多年的地下鬥爭經驗,帶著一群弱小病殘,艱難地到了靠近上海的最後一站。
有些話不能同師弟說的太清楚,可不說也不行。
羅叢柏細細想了想,道:“查自然是要查的,而且我已經將自己的懷疑報了上去,想來再過不久,那邊就有消息了。”
“這就好。若是上頭沒有防備,這次是轉移孩子出問題,下次呢?”田晨有些皺眉地道。
“可不是這話。”羅叢柏說著說著眼神便厲了幾分,“不僅蘇區那邊要查,沿途接應的點也得查,尤其是上海這邊。”
田晨感到周圍的氣息冷了幾分,忙抬頭看向師兄,見他如此冷冽,不由的一驚,問道:“可是有些底了?”
羅叢柏知道師弟誤會了,搖頭道:“還沒有,但是我有個初步的設想,或許能摸出內奸的線索,你看這樣如何……”
說著,他靠近了田晨,聲線壓的極低極低。
說起來,羅叢柏昨兒一天在上海可不是白繞的,借著地方熟,他摸遍了組織在上海各個能藏人和便於聯絡的地點。
於紀律上說,前一個行為可以,後一個有些違反規定,可如今的情形不容他拘泥。
在一個,他也沒上前接頭什麼的。
也虧的他膽大心細,恁是叫他察覺出了那麼一丁點的意外。
不過,這話他不會同任何人講,就是師弟也不行。
畢竟,違反紀律的事,自己悄悄做了就算,叫師弟知道也學了去,那可就糟糕了。
田晨可不知道他師兄還知道防著他做壞事。
此時,他是越聽師兄的計劃,越覺得高妙,忙笑嘻嘻地點頭道:“這事要能順利,怕是要勞煩嫂子他們了。”
“這個自然,得要你嫂子給大家化妝易容。”得到師弟的讚成,羅叢柏心頭定了定,“在一個,咱們也得添幫手,得用上羅成和飛鴻,對了,曉冬也成。”
田晨想想要暗地裡監視和聯係接頭人,人手確實是要的。
不過?他蹙眉道:“這樣好嗎?如今咱們這算是私自行動,拉上嫂子,萬一出了問題,那可就是大事了。”
要說羅叢柏的計劃確實有些冒險。
鑒於內奸問題,他將任務安排成了兩條線,一,接著上級給的接頭地找人,以便篩查內奸,二,另起一條線,直接越過上頭,安排孩子們。
羅叢柏知道田晨的擔憂,且,瞞姑這裡是不容有失的,從上級幾乎沒幾個人知道瞞姑的身份,就知道了。
就是他自己也不會拿瞞姑冒險。
不過,這次要查內奸,他也確實沒人手,如今JS省、委那邊的老部下,他是一個也不能聯係的。
想了想,羅叢柏還是道:“這確實要考量清楚,若是羅成和飛鴻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