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上來,小鎮漸漸悶熱了起來。
羅叢柏瞥了眼手下二人風一樣的背影,抹了把額頭的汗,歎氣不已。
邵韻詩好笑地看著一臉嚴肅的木頭,暗道,他在手下麵前原來是這樣的,怪不得大家都怕他。
兩人可謂是心意相通,被小女人這麼一瞥,羅叢柏有些尷尬地虛咳了兩聲,道:“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手拎疼了吧?”
邵韻詩斜睨了他一眼,知道現在不是說私房話的時候,便壓著聲音道:“沒事,我是看著這家的東西聞著特彆香才買的,不然也不會動手。”
羅叢柏不讚同地一歎,“你如今這性子是越發急了,什麼事等我回來再做,難道就不成了?”
瞧著他痛心疾首的模樣,邵韻詩心虛了一下,“這不是,你就在身邊嘛,我瞧著狗子他們幾個瘦的不行,好歹是你的手下,犒勞犒勞也是應當的。”
羅叢柏瞧著她討饒又討喜的模樣,隻能歎氣。
怕他還提這提那的,邵韻詩忙忙地往裡走。
正好給病人做護理的小肖隊醫出來。
她一見了羅叢柏,眼眸亮了,“木隊長,忙完了?”
這是完全的搭訕了。
邵韻詩眼眸閃了閃。
羅叢柏根本沒多想,嗯了聲,便算回答了。
他這樣,小肖隊醫也不在意,畢竟,一路走來,木隊長就是這麼高冷。
近走了幾步,小肖隊醫好似才看見邵韻詩般,問道:“陸醫生出去了?”
既不問好,又不熟悉,她這熟稔的口吻,十分奇怪。
彆說心思細膩的邵韻詩覺得不妥了,就羅叢柏也是蹙眉。
他覺得做保密工作的,該當處處謹小慎微,這小肖隊醫不合格。
小肖隊醫還不知道一下得罪了倆個人。
她見眼前的陸醫生沒回話,當即不高興了,“陸醫生是怪我昨兒說話不好?”
這都哪跟哪,邵韻詩無奈地搖頭,“你多想了。”
她慣來冷淡,熟悉她的人都習慣了。
可陌生人小肖隊醫卻覺得對方是在刻意冷淡她,心頭火起,有些話突口就要來。
羅叢柏眼見她要發飆,直接冷聲道:“我們還有事,小肖隊醫去忙吧。”
說完,都沒多看一眼對方,就領著邵韻詩走人了。
“你,你們——”小肖隊醫氣恨不平的不是陸醫生的冷淡,而是木隊長的無視。
她神色尖刻地站在清冷的院子裡,盯著倆人走遠的背影。
小肖隊醫扭曲的神色,正好叫趕回來的二生和狗子瞧了個正著。倆人對視了一眼,心頭一艮,皆搖了搖頭。
瞧見了他們倆,小肖隊醫麵上有些掛不住,也不打招呼,隻哼了聲,便回了跨院。
狗子性子急些,直接啐道,“什麼樣子,小肖隊醫如今越發拿腔拿調了。”
二生穩重些,忙捂住狗子的嘴,嗬斥道:“有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
狗子知道在外頭不能多事,便咽下了出口的不滿,嘟囔了句,“她怎麼能這樣,人家陸醫生可是特意來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