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韻詩不想理他,催他拿了藥快走。
羅叢柏也沒功夫墨跡,“你就留屋裡,我去去就回。對了,這些藥,你彆聲張,我悄悄告訴二生。”
邵韻詩無所謂,點了點頭。
二生接到命令,倒也沒什麼感受。他接了隊長遞過來的東西,便悄悄找了狗子,尋摸了些小吃食,便趁夜跟著隊伍出發了。
小肖隊醫此時還不知道,因為她的不服從命令,才導致她和木隊長分開行動,不然,走的怕是更為不甘心了。
孩子們是連夜轉移的,到了早起,院落裡突然靜靜的,人心也跟著空落落了起來。
小肖隊醫走了,病號們的看護任務就落在了邵韻詩身上。
羅叢柏一早鍛煉過身體,就來接人了。
“首長們幾時轉移?”邵韻詩見麵就問。
羅叢柏愣了下,道:“首長們是來上海就醫的,如今,你幫著醫治了,他們無所謂到哪。”
這意思是看她了?邵韻詩蹙了蹙眉,建議道:“若是如此,那咱們就趕緊撤離。”
這小鎮,邵韻詩覺得看似安靜,實則處處詭異,勢力太過駁雜。
羅叢柏自然也想早點走,畢竟老蘇那邊出了岔子,可?
“上海戒嚴,揚州因為秘庫,正鬨的厲害,難道去蘇州?”羅叢柏數數能用的人脈,皺眉不已。
邵韻詩搖頭,“我看過這小鎮的地形,可以乘船去咱們郊區的苗圃。”
“你這麼快就將地形勘探過了?”羅叢柏吃驚於瞞姑的變化。
邵韻詩嬌哼了聲,“我的腦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隻要我想就能記下地形。”
羅叢柏愛慘了她這嬌氣的小模樣,笑嗬嗬地道:“對,對,是我沒想起來。”
邵韻詩見他這樣,也不皮了,“木頭,苗圃那裡有布一叔在,安全問題直接不用擔心,首長們也能得到好的修養。”
首長們病情其實蠻重的,經過治療雖好了不少,可不徹底修養,身體大概也將跨掉。
這些情況,邵韻詩從來沒瞞過大家。
羅叢柏知道瞞姑這是變相的幫自己,歎了聲,“那邊確實隱蔽,可萬一暴露了你,可怎麼辦?”
邵韻詩搖頭,“苗圃屬租界,隻要這一路上沒出紕漏,到了那,就安全了。”
這事,不是自己一個人能定的。羅叢柏便道:“我和首長們議一議。”
正好要去給首長們看診,邵韻詩便同羅叢柏一道去了。
送走了孩子們,蕭首長幾個正安心地說著話。
邵韻詩一來,蕭首長先就笑了道:“陸醫生來了?可吃過早飯了?”
蕭首長難得語氣如此和煦,羅叢柏和另外倆位都愣了愣。
邵韻詩可不是個怯場的人,落落大方地道:“還沒吃,先來給首長們做個早檢。”
同屋的劉首長對陸醫生的醫術是十分推崇的,忙道:“有陸醫生出手,咱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離了,陸醫生不必急著來看。”
王首長也跟著附和。
同行的倆位首長級彆雖沒蕭首長高,可也是很大的首長,能如此一致地客氣禮遇邵韻詩,還是另人稀奇的。
羅叢柏知道,自家媳婦這是靠醫術仁心得了首長們的肯定,心裡歡喜地看著媳婦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