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好說,邵韻詩靠了靠沙發背,略帶疲憊地簡單回道:“事情差不離了,我不在家中,可有人來尋我?”
離家幾天,邵韻詩最擔心有人來找。
布二忙道:“巧了,一直沒電話來。對了,喜妹這幾天都在閆公館。”
這話說的有些突兀,邵韻詩挑眉。
布飛鴻忙接話道:“我讓她去的,橫豎家中沒事。”
飛鴻哥可指使不動喜妹,邵韻詩等著解釋。
果然,布二笑了笑,“閆公館來電話,說閆夫人害口的很,我覷著喜妹在南京的時候,學過些醃小菜的法子,便送她去了。”
這就說得過去了。
邵韻詩沒多追究。
布二見小姐沒不高興,鬆了口氣,“姑爺沒跟著回來,是……”
邵韻詩擺手,“他的事,我也不知道了,大概是要回來的。田晨那邊?”
布二忙道:“飛鴻考察的點都被田少爺接手了,瞧著進展不錯。”
這就好,邵韻詩想到老蘇那局促的近況,她對這邊能重新建立情報係統,很是關切。
飛鴻倒是有些蹙眉,“小姐,田少爺管著來往的運輸,他若是管了小吃店這塊,會不會得不償失?”
邵韻詩也不知道組織上會如何安排,蹙眉道:“估計不會叫他長期管著吧?”
正說著,小福子來問吃飯的事了。
布二直接做主,“小姐,您趕緊梳洗下,我讓老張擺飯。”
邵韻詩這兩天也是累的不輕,更覺身上粘連的厲害,也就點了頭。
累狠了的邵韻詩,並沒再留大家說話,吃了飯,獨自回了寢室。
眾人就算有再多的話,見她這樣累,也知機地住了口。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
喜妹意外地回來了。
瞧著她殷勤的樣子,邵韻詩挑了挑眉,“今兒有好事?”
說完,邵韻詩也不看她,對著鏡子,繼續上妝。
喜妹聽的這話,遞東西的手一頓,回道:“沒有呀?”
“那你怎麼處處透著歡喜?”邵韻詩問的直白。
喜妹一聽這話,暗暗噓了口氣,道:“我替夫人高興呢,夫人昨兒看過了大夫,說胎穩了,也不必常臥床,可以適當走走。”
這倒是好事,邵韻詩關心道:“聽說表舅媽胃口不好,如今怎麼樣了?”
喜妹嘻嘻笑道:“吃了我醃的小菜,不吐了,還開了胃,叫老夫人高興的很。”
“咦,你醃的可是山西那邊的口味?”邵韻詩奇怪道。
喜妹和她曾在南京姑姑家住過,姑父是山西人,廚子是從家中帶來的,醃製的小菜自然是山西口味的。
喜妹忙道:“咱們不是改良了配方嗎,並不十分辣,還帶點酸味。”
“那這胎的男女,老姑奶奶就難猜了。”邵韻詩嗬嗬樂了。
喜妹也捂著嘴笑,“可不是,起先翠玲小姐說喜辣,該不會是女孩子吧,當時大家都有些失望。”
邵韻詩想想,可不是失望嗎。對這胎,表叔夫婦甚至老姑奶奶可是期待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