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人家早前沒要,這會子,怕是就更不會要了。”曉冬糊塗了。
邵韻詩搖頭,“你隻肖告訴布一叔,這麼,這麼說,人家就肯定要了。對了,錢走賬上。”
曉冬聽了,眼眸一亮,“呀,早前我怎麼沒想到,為了安全計,他們肯定是要收了的。”
原來,邵韻詩也沒出什麼計策,隻是從首長們如何回江西考慮。
畢竟,他們若是回江西,最好的便是乘坐火車或是客輪。這便來了,有身好的行頭,對行走江湖十分重要。
當然,打點的銀錢也很重要。
為了安全,為了歸隊,首長們再不會拘泥。
邵韻詩瞧著心猿意馬的曉冬,直接揮手叫她辦事去了。
盛夏的日子是煎熬的。
送走了傷員,接著又送走了藥和田晨,邵韻詩的暑假也過去了四分之一。
不過,時間雖快,可一直沒等來羅叢柏的信,與邵韻詩來說,日子同熬酷暑一般難捱。
遠在揚州的羅叢柏,此刻也是心急如焚。
揚州城,某處陋室內,一燈如豆,對坐倆人。
隻聽的,羅叢柏粗噶的聲音,煩躁地響起,“事情僵持著,可我不得不歸隊了。”
羅叢柏接到的任務是協助地方同誌,爭取秘庫的所得,但時間上是有限製的,畢竟,他已經是一方戰將了。
隔座的甘棠,聽的這話,苦著個臉,抱怨道:“自打你走後,這邊的工作越發難開展了。”
羅叢柏自然知道這邊的情況,一歎,“你有事多和錢小利商議著辦,也就成了。”
甘棠以前就是獨來獨往慣了,羅叢柏也從來不管他,如今,換了人,他自然不習慣了。
這些工作上的摩擦,甘棠不願多說,隻道:“廖司令已然察覺了元家的動作,連廖四小姐都受了牽累。”
羅叢柏皺眉,“廖四小姐沒什麼事吧?”
對廖四曾經回護瞞姑的事,他知道,也感激,所以,他也希望廖四能好。
“到底是廖家女兒,能有什麼事。”甘棠歎了聲,問道:“叢柏,這事咱們還怎麼往下辦?”
“關於財寶的事,已然拖了不知多少年,如今才有點確切的消息,自然還是個等字。”羅叢柏蹙眉道。
“那你隻能是先走了。”甘棠無奈道:“我這邊收了不少的物資,你怎麼弄走?”
單獨給他,並不符合組織程序。
羅叢柏問道:“這事不是歸花榮生管嗎?”
“老花這人,我不愛同他打交道。”甘棠不喜地蹙了蹙眉頭,“反正我這批貨,回頭還得運往江西,你帶走,不正好。”
“胡鬨!”羅叢柏一歎,“同誌之間有意見不是不可以,但不能成為工作上的桎梏。”
甘棠其實很喜歡,隨性爽快的生活。不過,這麼多年為黨做事,他也學到了很多道理,所以,他受教。
“我知道了,你就彆一副老夫子的樣了。”甘棠嗤笑了聲。
見他這麼快就轉了過來,羅叢柏挑了挑眉,“你呀,就會叫人擔心,看樣子,也該成家了,這樣就有人管著你了。”
這話說的甘棠一噎,“你幾時成了媒婆了。”
“你彆不識好歹。”羅叢柏指了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