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處亂世,本已艱難,如今還涉及到外強,就更是真令人膽寒了。
邵韻詩的話說的沉重又無奈。
羅成眨了幾下眼睛,猜道:“小姐,日本人會不會是在找麥大少爺?”
他這話叫所有人都瞪了眼。
羅成有些無辜地道:“怎麼,難道這猜測不能提?”
飛鴻扶額道:“有些事不能大咧咧的說出來,沒得惹禍。”
“這是在家裡,怕什麼。”羅成無所謂地道。
布二給了一腳,“就怕你說順了,在外頭也瞎咧咧,看來我要同你師父說道說道了。”
一聽這話,羅成連忙討饒,再不敢搶話了。
事情能知道的隻有這麼多,再討論下去也沒什麼用,邵韻詩隻得揮手叫大家散了。
淩大俠出了門,就直接奔大門去了。
羅成眼饞想跟著,被布二一把撈住,拉後頭去教訓了。
邵韻詩瞧在眼裡,沒多嘴,羅成確實要緊緊皮了。
扣船的事在紹宅知道的人不多,所以,並沒影響大家太多的情緒,尤其客居的閆彪。
且,紹宅自打閆彪來了後,熱鬨了不少,也淡化了邵韻詩因扣船事件,一直得不到解決,而引起的負麵情緒。
被灌了心裡雞湯的閆彪,在紹宅也是如魚得水,成天不是帶著阿伍出去閒逛,就是遊走在上海各學生會間,甚至還和一些教授處上了。
當然,他極有分寸,彆的事他並不參與,隻有意識地赴一些文會,這叫邵韻詩安心了不少。
隻可惜,暑假都快過去一半了,閆彪也沒等來林音。
這日,他得走了。
瞧著一臉苦相的閆彪,邵韻詩嗤笑道:“你這些日子都快樂不思蜀了,做什麼苦樣子。”
她這話聽的一旁的曉冬‘噗呲’一聲樂了。
當著曉冬麵,閆彪也不嫌害臊,“瞞姑,我這是舍不得你。”
邵韻詩‘嗬嗬’了兩聲,“這些日子,我在家也沒見你幾麵,還好意思說舍不得。”
邵韻詩這些日子為了等林音等姆媽弟弟們,甚至為了被扣船隻的事,一直沒敢出門。
閆彪也知道原因,一歎,“我這些日子往外跑,不也是為了能順利考入法學院嗎。這樣日後,咱們就能常見麵了。”
倒也是,邵韻詩歡喜了起來。
曉冬見師姐高興起來,也捂住嘴,貧道:“估計,見阿音小姐的機會也會多起來。”
幾人自小認識,她說這話,沒叫人反感,反而說笑了大家。
邵韻詩跟著道:“可不是,阿音前兒不是還來了電話,說她下半年會來上海采訪嗎,到時候,見的就多了。”
如今,經過邵韻詩的轉圜,林音和閆彪倆人之間的事有了明確的方向,大家都很開心。
閆彪微微有些不自在地道:“隻是不知道嫡母會不會來坐鎮?”
“黃二夫人?她來乾什麼?不,不對,她如今還沒同意?”曉冬奇怪道。
“若是她同意了,阿彪能如此為難嗎?”邵韻詩沒好氣地瞪了曉冬一眼,“阿彪,如今的情況已經不錯了,至少等下半年,你能力又上升了不少。”
這話叫閆彪精神一震,下定決心要考到上海來,生意也得做好。
正說著,飛鴻和羅成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