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韻詩不好說彆的,隻道:“胡老師待我不錯,我這不得關心關心。剛瞧著,胡老師眼睛可是紅的,不會是姑姑說了人家什麼吧?”
她這話叫邵蘭香尷尬了下,“確實是我引起的,哎——”
有些話,邵蘭香也憋的難受,當著自己最信任的侄女,她也有了傾訴的衝動。
邵韻詩最怕自己給胡老師惹來麻煩,見此,忙追問道:“還真有事,你不會去尋人家討債的吧,這下,我可是闖禍了。”
她這話說的詼諧,倒是叫邵蘭香放鬆了下來,“你這丫頭,幾時嘴巴這麼厲害了。”
邵韻詩搖了姑姑幾下,“既然不是,那姑姑說什麼了?”
見侄女執意要問,邵蘭香想了想,便道:“這還真是了不得的大事,……”
既然想說,索性邵蘭香便細細地給侄女絮叨了個徹底。
末了,她問道:“瞞姑,你覺得姑姑這事猜的有幾分準?”
邵韻詩確實也聽出了幾分蹊蹺,畢竟,她上輩子經曆過宅鬥,內宅婦人無奇不有的手段多著呢。
“姑姑,這季叔叔的話有幾分準?”邵韻詩擰眉問道。
邵蘭香同侄女談這個,其實是有幾分尷尬的,若不是事情太過稀奇重大,她也不會說。
遂,她乾咳了兩聲,道:“季叔賢這個人很重信諾。”
這話?邵韻詩不置可否,“可他畢竟辜負了胡老師呀。”
邵蘭香無奈地道:“他連被家人灌迷糊,騙進李氏房裡這等私密話都敢說,可見他心裡也是極恨的。”
邵韻詩暗暗點頭,“那這麼說,或許,那孩子還真有可能不是李氏的?”
這話太過沉重駭人,邵蘭香即使有那麼點懷疑,也絕對不敢確準,“瞞姑,你也覺得可疑?”
事關胡老師,邵韻詩還是很鄭重的,點頭道:“既然季叔叔說他隻受騙了一次,而且,李氏懷孕的時機太過巧合,可見,這事內情怕是不簡單。”
邵蘭香心驚,“難道,那孩子還真有可能是阿萍的?我說季叔賢怎麼就讓孩子喊她母親呢。”
邵韻詩沒多話,隻皺眉道:“就胡老師的麵相上看,她應該是有子的。”
邵蘭香極信侄女的本事,眼眸晶亮,“這麼說,那孩子還真是胡萍的。”
邵韻詩見她如此激動,眉頭一皺,“姑姑該不會同胡老師說過了吧?”
邵蘭香一聽,啐道:“你這丫頭,我哪裡這般不靠譜了,這不是咱娘倆私底下說的嗎。”
邵韻詩也是緊張的,瞧著姑姑瞪眼,她傻笑了聲,“是我不對,姑姑可彆見怪。”
邵蘭香斜睨了她一眼,“你這丫頭,越發會作怪了。”
怕姑姑還嘮叨,邵韻詩忙轉了話頭,“姑姑,我懷疑季叔叔身邊怕是有內賊。”
邵蘭香一愣,是呀,這一切太過巧合了。
想了想,她點頭道:“有些事涉及到了家醜,估計季叔賢也不好意思同我們講。這樣,我趕緊同你姑父說一說,讓他問一問。”
邵韻詩攔了攔,“姑姑,這樣好嗎?”
邵蘭香搖頭,“你姑父為了季叔賢的事沒少操心,不會覺得我逾越的。”
邵韻詩想想胡老師,也沒狠攔著,“就看姑父拿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