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當然是要請的,隻是不是現在,咱們可得低調點。”江哲凱也不同好友客套。
季叔賢也知道,便道:“也行,等你兒子出生了一道請。”
江哲凱順勢便道:“蘭香同你兒子的媽見過了。”
什麼?!季叔賢一愣,“哲凱,你剛才說什麼?”
江哲凱便又說了遍。
季叔賢心底驚濤駭浪,“她,她過的還好吧?”
“人家過的好不好,你難道真一點也不知道?”江哲凱激道。
季叔賢苦笑,“你也是認識阿萍的,她的性子說一不二,我,我不敢找她。”
江哲凱再沒想到自家這位殺伐果決的好友,居然在情事上如此懦弱。
好笑地搖了搖頭,他道:“人,你見還是不見?”
季叔賢下意識地退縮了下,可思念仿如暗夜的魔,啃噬的他無處安生。
咬了咬牙,他道:“見,你們幫我看住了,我下午就趕飛機。”
江哲凱失笑道:“不用我們看,蘭香幫你勸住了,人家還答應見你一麵呢。”
幸福來的太突然,季叔賢眼淚一下就衝了出來,不自信地道:“真,真的,阿萍肯見我了?”
“是,肯見了,我勸你還是帶著蘋童一道來,說不得,見了兒子,人家就連你一道原諒了。”江哲凱其實心裡也早有懷疑。
季叔賢聽了這話,心頭一梗,緩了緩,他像是下了大決心,道:“哲凱,你是不是猜到什麼了?”
江哲凱一歎,“你的為人,我難道不知道?這麼些年,難道還不夠我們瞧明白。”
季叔賢是個光明磊落之人,追求愛情不假,可也不會將家中為他生育的妻子置之不理的。
所以,江哲凱才如此篤定。
季叔賢聽了好友這話,眼眶濕了,“家醜呀,家醜——”
大概是壓抑太久,季叔賢雖沒咬牙切齒,可聲音裡的恨意是壓也壓不住了。
端方君子,驀然這般,叫電話那頭的江哲凱心酸不已。
也沒叫人勸,季叔賢冷靜了會,道:“說句掏心窩子的話,為了掩蓋家醜,更為了安撫家中的老父母,叫心愛的人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我愧呀!”
江哲凱歎道:“你呀,往日智謀極多,怎麼到自己這,就如此糊塗了。”
季叔賢認下,“是呀,因著我一時不察,惹下這番因果,我這心,夜夜受著折磨呀。”
話開了頭,就好往下說了。
原來,李氏也不是個沒心計的,早就收買了季叔賢身邊的一個不起眼的隨從,從他那裡知道了胡萍,甚至還知道了胡萍懷孕的事。
這麼一來,李氏便謀劃了假懷孕的事,甚至,連胡萍意外生產也有她的手筆。
當時,季叔賢和胡萍倆個心神混亂下,一時不察,叫她得逞了。
也虧的家中有位忠仆,瞧著少爺自苦了好多年,又見小少爺長開後,不像李氏,反而有些像那位胡小姐,心裡疑惑,便留心了起來,很快便發現了些了不得端倪。
這一來,忠仆立馬將自己的發現報告給了少爺。
其實隨著孩子長大,季叔賢也起了疑惑。
得了忠仆的消息,他順著這些漏洞,很快便查出了曾經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