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之間的關切,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傳遞心意,給人力量。
彼此關愛的倆人,誰都不願說些糟心事,叫對方擔心。
所以,羅叢柏見她話說的輕鬆,哪裡不知道這裡頭的危險。
遂,他暗歎了聲,憐愛地摸了摸邵韻詩的頭,愧疚道:“到底是叫你受苦了。”
邵韻詩知道他暗指什麼,無所謂地道:“就算不為組織上辦事,我自己也不會閒看著窮苦人受罪的。”
那哪裡能一樣,現如今瞞姑做的事,可是大事,若是一個沒留神,可是要做大牢掉腦袋的。
羅叢柏從不敢想那些不好的後果,此刻已然氣息急促,心悸難耐了。
邵韻詩見他麵色難看,急了,“怎麼了,是不是舊傷沒好?”
羅叢柏深吸了口氣,“不是,我就是擔心你。”
這話,邵韻詩懂,她日常也是如此的擔心男人的。
她歎了口氣,“我在滬上能有什麼事,如今,爺爺也不叫我回揚州了,就更沒事了。”
她不願男人提地下工作的危險,沒得叫人白擔心。
羅叢柏也知道媳婦的心意,順著她的話,道:“揚州的事,聽說老爺子也幫了甘棠不少。”
聽了這話,邵韻詩癟了癟嘴,“揚州的事,爺爺一句也不許我問。”
羅叢柏聽了,倒是滿意,“橫豎你知道了,也是白擔心,不知道,確實好。”
邵韻詩撇了下嘴,想了想,又將心底裡的疑惑告訴了羅叢柏,“姑姑有一次來,特意拎了一隻皮箱,裡頭有些金定和外國銀行的彙票。”
羅叢柏知道她懷疑什麼,忙道“我走前,揚州的事還沒了,你幾時收到這些的?”
“也就你離開沒多久。”邵韻詩失望地道。
羅叢柏想起揚州的那一團亂,跟著一歎,“若是這樣的話,揚州秘庫的事就還沒完。”
邵韻詩點頭,“那邊的事,哪裡是這麼容易完的,我雖不知道具體的進展,可前兒接到廖四姐的電話,覷著怕是沒完。”
廖四小姐?羅叢柏道:“你和她還有聯係?”
邵韻詩無語地看了眼男人,“我們是閨蜜,怎麼就能沒聯係了。”
對廖四,邵韻詩是極有好感的,也感激當初元寶森的幫助,雖說對方有所圖,但人家最終也是保證了她的安全。
羅叢柏隻是忌諱元寶森的行事,見媳婦瞪眼,忙道:“我可沒攔著你交友,這不是元大公子杵在中間嗎。”
邵韻詩對元寶森也多有戒備,“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所以,我的店從未和他合作過。”
這就好,羅叢柏點頭:“揚州那邊且有的亂呢,也不知道這局麵什麼時候能打破?”
“管他呢,橫豎咱們是脫身了。”邵韻詩難得樂觀道。
羅叢柏歎道:“你能脫離揚州,我很放心,也不知老爺子如今可好?”
提起老爺子,邵韻詩想想,還沒同他說這近一年的事,便挑挑揀揀,將自己知道的事說了遍。
羅叢柏聽的認真,神色激動,他沒想到邵老爺子居然如此明智地去了北平,這好,這真是好。
有老爺子在,他就不怕邵教授這位不靠譜的準嶽父出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