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公寓,不大不小,人少,就顯得空曠。
邵韻詩交代完事情,瞧了眼寂寥的屋內,有些不忍。
曉冬也有些不放心,問道:“你家老保姆怎麼還沒回來?”
徐麗眼眸晦暗,輕聲道:“不知道,橫豎她不拿我的薪水。”
這,這還真是一言難儘了。
邵韻詩無奈地看向小俞管家,這叫她們怎麼走?
小俞管家也是頭疼,商議道:“你沒人照顧不成,這樣,我臨時幫你雇個人,可好?”
徐麗搖頭,“不必,我自己能行,保姆雖不大儘職,到底該做的事還是做的。”
徐麗的話,仿如毒辣辣的日頭,晃的人有些回不過來神。
邵韻詩見她如此,知道人家必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遂,她便道:“那小俞管家先留下,我們自己回去就好。”
小俞管家也確實放心不下表妹,在一個,都是在租界內,有又阿森在,小姐的安全肯定是無慮的,他便也不客套了,“那就謝過小姐了。”
徐麗這會子身邊差人,也沒推辭,跟著謝道:“多謝邵小姐,回頭等我好了,定要登門拜謝。”
邵韻詩讚她的氣質,倒也沒因為她是外室低看什麼,溫和地道:“好,我先走了。”
見她要起身相送,邵韻詩忙攔下了。
小俞管家送到門口,不好意思地道:“麻煩大小姐了。”
“說什麼呢,憑著咱們倆家的關係,這點事不算事,你還是要勸勸令表妹,最好等保胎丸用完了,再去上班。”邵韻詩為了胎兒還是又多了句嘴。
小俞管家感恩,抹了把額頭的汗,忙忙應下。
邵韻詩不與他多話,領著曉冬上了車,就走了。
車使離了花公館,曉冬歎道:“瞧著徐小姐是個不錯的,怎麼就著了花三爺的套。”
對那位風流倜儻的花三爺,曉冬是沒什麼好印象的。
阿森沉著聲道:“小姐,花公館周圍住的幾家都是普通人家,沒什麼大礙,也沒瞧出有誰窺視花公館。”
這就好,邵韻詩想了想,對阿森道:“回頭你們幾個分一分組,最近多留意這裡,到底關係著外祖家,可彆出什麼岔子。”
阿森也覺得這位徐小姐有些邪乎,忙點頭應下了。
如此,過了幾日。
小俞管家又一次親至,“小姐,我這是替家表妹來謝謝小姐的,本來她是要親來的,可惜上班的地方有急事,就沒能來。”
說著,他奉上一個錦盒。
邵韻詩今兒正和曉冬幾個插花玩,客廳裡落了一片的花,還沒收拾。
小俞管家不是外人,大家也沒回避。
邵韻詩讓曉冬幾個自己弄,這才帶著小俞管家坐到沙發處,推辭道:“咱們都是自家人,不興這個。對了,徐小姐恢複的怎樣?”
小俞管家見客廳裡熱鬨的很,人也跟著放鬆了下來,回道:“小姐真是神了,表妹說她隻吃了幾丸,就有了力氣,肚子也暖乎乎的。”
“那她都用了嗎?”邵韻詩關心道。
“都用了,都用了,若不是急著上班,她鐵定要來親謝。”小俞管家高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