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婦是弱勢人群,更何況在這亂世,孕婦的處境就更艱難了。
況且,徐麗還是從事特殊職業的雙重間諜,那處境和艱難可想而知。
曾明山並不知道妻子孕期的險況。
前兒,他也偷偷見過妻子,沒見她有什麼艱難的。現如今聽了表兄的話,他不由地皺起了眉頭,問道:“那怎麼辦?”
田晨腦子靈活,聽了這話,他忙道:“若是詐死,會不會顯得突兀?”
他這話沒頭沒腦的,很是叫人奇怪,好在大家都不是迷信的人,倒也沒誰瞪眼。
畢竟,田晨這話對於快臨產的孕婦來說,實在是晦氣了些。
飛鴻想起小姐製的藥,一拍巴掌道:“這還真是個好法子。”
小俞管家也想起了邵韻詩給的藥,不過,當時沒用到,他也就沒說。
如今,見表妹婿一臉懵地看過來,他便好心地解釋了下。
田晨聽了,大笑,“也就我嫂子有這個腦子了,這個好,這個好,回頭,我多備些,好坑人。”
曾明山不知道邵韻詩的真實身份,可不妨礙他知道大家都信任她,甚至遠在江西的老領導秦楓也信任。
遂,他也就信任了,隻是,“可是麗麗還懷著孩子,如何能用這些藥?不會對孩子不好吧?”
倒也對,小俞管家想了想,道:“我去問問小姐,一是麗麗的產期在什麼時候,二一個,若是還沒生產,這藥能不能用?”
田晨直接道:“彆擔心,這事隻要問過我嫂子,差不多就能成了。”
曾明山感念大家的好意,點頭應是。
飛鴻倒是不敢替小姐打包票,要知道,徐麗去江西,居然派田少爺來接,一看就是十分重要的人物,可見半分差錯都不能出。
臨時出了這麼個主意,大家此時也商議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打算先分頭行動。
田晨算是這次事情的主導者。
他起身道:“我去各處探探消息,明山就留在這,萬不可出門。”
飛鴻忙道:“是這話。也不知怎麼的,滬上特工部那邊,前段時間鬨著篩查人,這段時間,仿如沒了聲息,甚至還隱隱的有些風雨欲來的詭異靜默。”
小俞管家如今對政治也是敏感了起來,“還真是,我出來進去的,也瞧著不對,是不是又出現啥子叛徒了?”
曾明山幾乎不出門,消息來的不快,有些傻眼。
田晨多少知道點,看了眼大家,有些無奈地歎道:“有些話,我本不打算現在就說,可到底這事關係著咱們救人的事,還是告訴你們的好。”
飛鴻腦子一轉,“那我可能聽?”
他的身份,小姐的身份,甚至整個紹公館眾人的身份,是萬萬不能暴露的,所以,他得事事小心。
飛鴻的話,小俞管家很是認同,他覺有些機密,大家能不知道的,最好彆知道。
遂,他跟著附和道:“是這話,你們組織內部的事,咱們還是不聽的好。”
田晨知道飛鴻的意思,倒是擺手道:“不妨的,這些事,如今也算不得什麼秘密,當然,隻是針對你們,因為,後頭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忙。”
這是要開誠布公了。
曾明山想了想,邵家眾人對自己那是再造之恩,在一個,表哥是什麼人,他清楚的很,在青島,自家為了組織上的事,沒少麻煩舅舅和表兄。
遂,他開口道:“那就聽聽,橫豎,這裡也沒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