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推移,倆大男人各自沉默。
屋內的氣氛越發的沉悶,隻聽的酒杯的叮當聲。
一陣風過,屋裡的燈晃蕩了起來。
這一下,仿如打破魔咒的法棒,叫屋內的氣息流轉了起來。
一直盯著酒杯不離眼的陳洋,突然衝著蘇晉咧了嘴,眼裡猩紅一片,煞是嚇人。
滬上的傍晚,突起的大風,很是凜冽。
燈影瑣碎間,配上陳洋的作態,叫人瞧著,無端地打了個冷戰。
蘇晉也確實被好友的表情嚇了一跳,生怕人入了魔障。
遂,他什麼話術都不想了,直接拉了人,勸道:“行了,彆喝了。你現在就算喝再多的酒,也彌補不了早前的不上心。”
他這話可算是直戳人心了。
陳洋心裡也悔自己的拖遝和不經意間的疏忽,是他自己弄丟了大好的機會。
聽的好友如此說,他稍微冷靜了些,苦澀地扯了扯唇,“你說的對,是我太自負了。”
蘇晉雖然也有些這麼認為,可到底是好友,他還是勸道:“既然錯過了,你就彆再多想了,到底大家日後還是要見的,師兄妹也不錯。”
這話,他說的有些心虛,可也覺得很理性,倒是對自己的話又認同了幾分。
可他的話,聽在陳洋耳朵裡,更覺刺耳,也隻能拿來自我安慰罷了。
陳洋喝了不少酒,又是在自家好友麵前,便放開了昔日的謹慎,冷嗤道:“師兄妹,事情到了這地步,哪裡還能做師兄妹?”
蘇晉聽了,心頭一跳,“你難道還有什麼打算?”
他剛才可是從曉冬那丫頭的話裡,分析出了事情並非他們外人所想般,而是邵小姐自己也很願意的一門好親事。
陳洋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隻自顧自地道:“師兄妹,怎麼能隻是師兄妹呢?我等了這麼多年,難道就讓旁人得逞了?”
蘇晉見他這話說的不像,忙勸道:“阿洋,彆這樣,你們其實也沒什麼。”
陳洋不樂意地看了眼好兄弟,“你怎麼能這麼說?”
蘇晉不客氣地道:“我怎麼就不能這麼說了,這麼些年,邵小姐對你不是一直恪守有禮嗎?你對邵小姐也沒露出什麼心儀,非你不可的姿態吧。”
陳洋聽了這話,更是懊惱地捶打了幾下自己,“我那不是怕唐突了佳人嗎。”
蘇晉見他軟了口氣,神情跟著鬆了幾分,“既然如此,彼此安好就行了。你彆有什麼不滿。”
陳洋冷靜了幾分,替好友倒了杯酒,互碰了下,才歎道:“我這不是不甘心,而是替韻詩不值。”
蘇晉挑了挑眉,“就因為對方家世不顯?”
“嗯。”陳洋有些彆扭地又道:“若是我行動快些,再虔誠些,韻詩日後過的就不會是現在這樣的日子了。”
這話說的又有些自負了,蘇晉歎道:“邵小姐的為人,我還是知道的,她不是那些攀附之輩。”
“我隻是想讓她能生活的精致些。”陳洋不滿地道。
蘇晉仍勸道:“邵家的日子也不錯,我瞧著她的生活處處精致,你彆多想了。”
陳洋家世了得,身家自然不菲,對邵家這等沒落的書香門第,自然是看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