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有些好笑,嚴荃自傲道:“滬上我常來,朋友親戚多的很,舞會是常參加的。”
邵秀雪知道,嚴家有頭有臉的親戚還是有的,心裡某些想法有些鬆動了。
嚴荃見心上人眼睛亮亮的,更開心了,“我如今進了商業部,那些商業舞會沙龍,參加的就更多了。”
邵秀雪聽了,有些懊惱,“舅舅說,今兒參加舞會的那些人都是滬上商界有頭有臉的,若是你能參加就好了,說不定能給你填些人脈。”
她這話叫嚴荃感動不已,“沒參加也沒什麼,橫豎我在商業部,隻有人家求我的。”
邵秀雪對商業部並不十分懂,聽他這麼說,倒是來了興趣,“沒想到,你現在都這麼有能力了。”
嚴荃其實還隻是個小辦事員,奈何嚴家和他姑父家都有權,所以,他在商業部還是有些名望的。
此時,他見心上人崇拜地看著自己,笑嗬嗬地道:“所以,你什麼都彆擔心,想玩就玩,想吃就吃,我能供得起。”
這話直白的很,邵秀雪小臉紅紅地啐道:“我哪裡來的那好命,伯母怕是不會喜歡我的。”
這是第一次,邵秀雪正麵地回應嚴荃。
所以,嚴荃聽了眼睛雪亮,高興的差點蹦起來,嘴上連連說著‘不會的,不會的。’
他這樣,邵秀雪的心又定了幾分,也不懊悔剛才禿嚕出的話了。
不過,她想起北平嚴家的態度,還是暗了眼眸。
自打自己不是原配所生,又不得祖母祖父喜歡的事被人知道後,嚴家對待她的態度就有些變了。
正好,自己還眼饞南京喬家的家世和喬沁在外交部的好工作。
其實,最主要的是,她覺得嫁去了喬家,就能壓邵韻詩一頭。
所以,也沒逼著嚴荃給交代。
如今,自己來了滬上一趟,看多了富貴人家,對嚴家就更不怎麼看好了。
不過,喬家她如今也不想了,隻望著舅舅能給自己尋個富貴的女婿。
可?如今嚴荃這話,倒是又叫她開了眼。
畢竟,眼前的男人稀罕自己,這是不爭的事實。
從母親那,她可是深諳男人如果深愛一個女人,那是女人長久幸福的根本,也是家庭地位的支柱。比如她媽媽。
想到這些,邵秀雪突然就有些不高興了,若不是爺爺奶奶來了北平,她們家就還是母親說了算。
如今,雖說父親還是聽母親的,可到底比不上早前了。
嚴荃見她突然間不高興了,忙道:“怎麼了,是這咖啡不正宗?還是糕點不合胃口?”
邵秀雪抬眼,見他一臉的關切,眼眸一轉,嘟著嘴,半抱怨地說了說家裡規矩大什麼的……
嚴荃到底是男人,想的不多,甚至還覺得邵家家教好。
可見心上人不開心,他還是哄著,“這有什麼,橫豎你大了,隻要你點頭同意結婚,……”
說到這,他頓了頓,見邵秀雪沒惱,更高興了,又拍了胸脯,保證道:“到時候,隨便你玩,我絕對不會限製你的自由。”
邵秀雪聽了滿意,可?“伯母他們可能會不樂意的。”
這話她說的又嬌又羞,眉眼間都帶著鉤子。
嚴荃瞧著這樣的她,骨頭都酥了,霸氣的很,音量都高了幾分,“我們家和你們家不同,我爸媽隻聽我的,你彆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