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是大喜的日子,羅叢柏其實並不想談及工作。
可惜,自打他調來了上海,一切便變的不一樣了。
生活工作已然分不清,什麼都得按著步子走,也被推著走,一步還都不能錯。
暗歎了聲,羅叢柏眼含歉意地道:“委屈你了,其實今兒來的人,大都是親朋故舊,不必刻意做什麼。”
邵韻詩知道他的意思,搖頭,“賓客們確實是親朋故舊,可他們的身份並不簡單,還是小心些好。”
羅叢柏憐惜地摸了摸媳婦的手,“這樣,會不會不好?”
“我們又不會失禮,或是借機做些什麼,哪裡就談上好不好了。”邵韻詩溫婉道。
羅叢柏被她的話,弄的一愣。
邵韻詩露了笑,“咱們這身份,今兒必須坐實了,你說對不對?”
“你是說,將我銀行保安隊隊長的身份傳出去?”羅叢柏問道。
“嗯”邵韻詩解釋著,“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得一處都不能有大意,這不僅是對組織負責,更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家人朋友負責。”
羅叢柏看了眼生氣滿滿的媳婦,暗歎,是呀,瞞姑想的確實周全。
遂,他也拋開了那點不自在,理智地道:“你說的對,咱們開始穿衣服吧。”
見他聽進去了,邵韻詩下意識地就端肅了幾分。
羅叢柏見了,忙安撫道:“今天不必緊張,咱們隻要當好新人就成。”
這話對,邵韻詩想了想,露了笑。
羅叢柏見她釋然,心頭微酸,揉了把媳婦毛茸茸的頭發,收起了遺憾。
邵韻詩感知到男人的歉意,一把拉住他寬大厚實的手,笑看著他,“我喜歡和你一起生活,一起工作,比起彆的,我就要現在的狀態。”
這話有些撒嬌式的小霸道。
兩人心意相通,羅叢柏知道瞞姑的意思,這何嘗又不是他的意思?
不然,他就不會同意調回上海,比起地、下工作,他其實更喜歡,也更適合做馬上將軍。
邵韻詩又如何不知男人的興趣和誌向?每每想起這些,她都帶著點點愧疚。
兩人抱了會,互相安慰中,皆定了心神。對視了眼,便開始忙碌了起來。
當然,這會子,他們是真高興,畢竟是新婚日。
穿戴整齊,兩人對著鏡子照了照,又互相看了看,都很滿意。
羅叢柏伸出了手,看著妻子,道:“走吧,我們去宴客。”
邵韻詩帶著笑,抓住了對方寬厚堅定的手掌。
羅叢柏瞧了眼相握的手,安心地笑了。
邵韻詩瞧著他拉開了房門,廊下日光灑了進來,照亮了前路,也照亮了人生。
她知道,這一步,踏出去,便是新的篇章,也是新的征程了。
羅叢柏柔柔地看著,微微有些愣怔的媳婦,小聲道:“彆怕,一切有我呢。”
邵韻詩深吸口氣,露了個大大的笑臉,“嗯,我不怕!”
“好,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