婭菲內心很是無奈,她對自己是否真能勸說安莉娜斷絕來往一下多了幾分擔憂,但此時也隻能先拉著妹妹離開。
安莉娜的反應實際上屋內的霍恩斯也有點擔心,他在考慮近段時間是否應該先避免再見麵,因為今天入府與安莉娜見麵時對方的舉止已經是個大問題,他可不想因為一個安莉娜而葬送自己寶貴的性命。
而在幾人都沒注意到的地方,正帶著波爾托斯準備去休息的阿爾托斯與拉爾米斯視野裡都看到了霍恩斯在安莉娜的侍女陪同下從房間離開的一幕,拉爾米斯隻是猜測性的問阿爾托斯關於霍恩斯是與安莉娜的關係,阿爾托斯說他不知道,但實際上阿爾托斯是最善於觀察的,他一開始就注意到剛才婭菲表情的不安和身體略有顫抖的情況,當時與侍女單獨在那裡的意義何在阿爾托斯不明白,但看到霍恩斯和舞會主角安莉娜的先後離開讓他一下明白了怎麼回事,同時也讓他在某一時刻回想起了某段久遠的記憶……
阿爾托斯隻是對拉爾米斯說“最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醉酒的波爾托斯迷迷糊糊道“我什麼都知道了”
兩人以為波爾托斯假醉,一看這家夥根本隻是胡亂答的醉話,拉爾米斯便隨便應付著波爾托斯的話帶著波爾托斯去休息不提。
舞會一直舉辦到天明,貴族舉辦的舞會一般都有較為明確的流程,伯爵自然也遵守這一流程在淩晨左右與安莉娜跳了謝幕舞蹈,夫妻一起感謝眾多來賓到府參加安莉娜生日舞會,然後舞會繼續進行到徹底天明才散場。
整場舞會持續整整十二個小時,如果加上提前到來的嘉賓則超過了十三小時,伯爵府的仆人是整個舞會中最累的,不過當天能結算的報酬也會是平時的三倍,因此大多數仆人還是樂意這樣的舞會多來一些的,畢竟身為底層的他們不怕累,隻怕窮。
舞會已經散了,各地應邀而來的王公權貴社會名流都陸陸續續離開了伯爵府,阿努克男爵幾乎一整晚都在期待和安莉娜說上幾句話,然而前半夜安莉娜在伯爵和姐姐婭菲的陪同下與各地而來的權貴會麵,他一個連封地都沒有的男爵還沒資格參與這樣的高級彆碰麵,而下半夜安莉娜主要在想辦法讓婭菲跟著她去那間特彆的房間見霍恩斯,畢竟是在伯爵府,他們可不敢當眾做什麼,安莉娜讓心腹侍女先帶霍恩斯去的那房間等待,然後她再和婭菲過去。
至於後半夜,安莉娜一直和婭菲待在一起,因為婭菲要勸說安莉娜與霍恩斯斷絕往來,然而她發現安莉娜雖然口頭上應付她說會斷絕往來,實際上婭菲看得出來妹妹根本做不到,她對安莉娜說明了繼續與霍恩斯來往將對兩個家族帶來多麼可怕的災難,一旦事發也會讓安莉娜自己身敗名裂,她警告安莉娜不要留一絲僥幸,貴族對於這種事絕不會姑息,哪怕她是財政大臣最愛的女兒也不可能例外。
婭菲雖然得到安莉娜的承諾,卻直到淩晨舞會開始都始終惴惴不安,好在伯爵和安莉娜的舞蹈完整跳完,雖然看起來安莉娜有點狀態不佳,但伯爵卻主動認為是安莉娜太累了並沒有過多追究什麼。
如此一來,阿努克男爵便白白等待了一夜除了喝了許多酒水離開時是又困又惱的。
伯爵其實原本是挺看好杜恩的,所以在舞會結束前想留下杜恩,但杜恩說過幾天是她母親40歲的生日,由於不久前幾位兄弟姐妹遭到刺殺,母親的這場生日會正好衝衝喜,阿努克男爵準備重金大辦,需要準備的事情很多,因此婉拒了伯爵的好意。
伯爵見杜恩這樣說內心隻覺這是天意,於是也不相留任由杜恩和阿努克男爵一道回去不提。
阿努克又困又惱因此他的馬車走的很慢,但不久也離開了伯爵封地朝著拉布鎮方向駛去……
臨近傍晚的時候,阿努克的馬車進入拉布鎮範圍,大約再有七八公裡就到他的莊園了,馬車顛簸,因此阿努克在裡麵並沒能好好休息,他幾乎在馬車裡被折磨了一天。
而此時負責駕馬的仆人隔著車門告知前方有許多衣衫襤褸的平民似乎攔住了去路。
阿努克本就又困又惱,聽到仆人如此說大發雷霆道“什麼?那些刁民要是敢攔路直接給我碾過去!”
車內的杜恩聽到父親如此說趕緊提醒道“父親,如今這情況要是鬨出人命對我們可是大為不利”
阿努克男爵根本沒把平民的性命當回事,他不屑道“有什麼利不利的,不過是一群毫無用處的兩腳獸,在我眼裡與畜生也沒什麼兩樣”
杜恩順著父親的話道“雖是這樣說,但眼下母親的生日快到了,到時咱們還要邀請那些大人物過來呢,要是這時候鬨出問題,怕到時候那些大人物對咱們的風評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