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斯院長身著一身金邊道服帶著院眾為伯爵夫人送行,在任何外人看來,他還是那樣溫雅謙遜令人不知覺的想與之親近,但又擔心因為過於親近冒犯這位年輕的院長。
霍恩斯非常規矩禮貌的與伯爵夫人辭行,所有表現都符合規矩,他還專門為伯爵夫人做了短暫的祝禱,而安莉娜也規規矩矩的進行答謝與辭彆……隻有在她上車後侍女要拉上車廂門的一瞬間,她看向霍恩斯的眼神出現了不舍,但那隻是很短的一瞬間罷了。
霍恩斯依舊站在修道院門口輕輕朝著馬車離去的方向揮手道彆,其他人也跟著繼續揮手直到馬車駛離百米外眾人才跟著霍恩斯放下手,然後霍恩斯溫和的要求大家回去完成每日早課……
馬車噠噠的聲音不住的敲打安莉娜的內心,每一聲都在告訴她自己正在遠離心愛之人,每一聲都在提醒她,自己是那個老男人的妻子,馬上又要回到他身邊,每一聲都在告訴她自己不過是父親為了穩固裡恩斯家族的犧牲品。
她恨現在的身份,她根本不想做什麼伯爵夫人,她也不喜歡自己是裡恩斯家的次女,她內心告訴自己,都是這個身份的錯,如果沒有這個身份,她就可以自己選擇愛情,那樣她就可以永遠在霍恩斯先生身邊,哪怕隻是作為侍女都心甘情願……
安莉娜從沒想過,如果她沒有裡恩斯家次女的身份,她可能連王城修道院都進不去,沒有第一次邂逅也就沒有後麵的一切,而即便她正好生在拉布鎮,又正好在修道院見到令她神魂顛倒的霍恩斯院長,雙方身份上的差距她也注定不會被霍恩斯看上,對於她而言,霍恩斯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然而她根本不知道,在她這樣想的兩個小時之後,拉布鎮某位富商的太太就會爬上昨晚她與霍恩斯特彆聖禱的那張床進行他們的聖禱。
她更不可能知道,霍恩斯會用同樣女人無法抗拒的言語引導對方成為像她一樣的另一個信徒,她更不可能知道,王國有超過三十位有身份的女人都與霍恩斯有染,現在仍然有二十幾位經常寫信表達對霍恩斯的思念,希望能與霍恩斯再發生點什麼,但霍恩斯隻選擇性的回部分信件,因為霍恩斯很清楚自己要什麼和能夠要到什麼。
安莉娜隻不過是他眾多利益環中的一個,隻有被迷的神魂顛倒的安莉娜自己在自作多情的深陷情網。
一路上安莉娜鬱鬱不樂,同坐在馬車內的侍女眼看著馬車就快進入曼卡,夫人這般模樣怕是到時起疑就不好了,因此侍女勸安莉娜表現得開心些。
可是安莉娜一想到與情夫之後可能很長時間不能相見就根本開心不了,她歎氣道“茜瑪,你是唯一知道我心事的人,你讓我如何開心得起來呢?”
侍女茜瑪微微歎氣開口“夫人~其實……哎……”她想勸可是她僅僅是個貼身侍女呀,她有什麼資格說自己的女主人。
安莉娜推開車窗,涼風一下吹亂她的頭發,侍女道“夫人還是關了車窗吧,外麵塵土飛揚的弄臟您身子”
安莉娜慘慘一笑“弄臟身子~我的身子不是早就臟了……”
侍女緊忙起身將車窗一下推關上“夫人可不要胡說”
“謝謝你茜瑪”
“夫人您說什麼,茜瑪隻是做了該做的”
“不,我要謝謝你”安莉娜堅持道“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和誰說話,你知道我愛霍恩斯先生,非常非常愛,可是我不能自由選擇自己的愛情,你明白這有多痛苦嗎”
侍女聽安莉娜這時候還提起霍恩斯非常想伸手捂住安莉娜的嘴,但她可不敢,她隻能儘量壓低聲音提醒道“哦~不,夫人,您謹慎點,那些護衛萬一聽到了向伯爵大人說起,那,那可太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