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琳琅傷的很重,外傷加內傷,又因為她的師兄,有些急火攻心,上岸沒多久便又昏厥了過去。
宋鈺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就那麼一個人,不管不顧的舍你而去,要不是因為慕容白和那紅衣女修沒把咱們當回事,這會能不能活著都說不準。
可是當局者迷,這女人一旦要是癡情起來,真是沒法子弄。
隻好將其卷起,趁著天還沒亮,尋了一處相對乾燥一點的洞穴,暫且休息。
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嶽琳琅,宋鈺皺了皺眉頭,正對著夜空之中的那輪明月,他的身體竟然泛起了與月輝一樣的熒光。
而隨著光芒變化,宋鈺的身體也相繼有所改變。
沒過多久的時間,再次化為人形的宋鈺,開始舒展起自己的身體。
還是那一頭的黑發,眸光亮如星辰,周身雪白如玉,並透出淡淡的妖氣,觀之則是極其的妖異。
將李奎的儲物錦囊,從口中吐出,內視之下,便找了一件漆黑的長袍套在了身上。
各種瓶瓶罐罐的器物,全都擺放到了地上,宋鈺卻是有點發蒙了。
因為他記得嶽琳琅曾提起過,中了這推魂手,除非施法者自身的解藥,唯有金丹長者可救。
後者自然是不用多想,前者卻又讓宋鈺甚是迷亂。
委實是這滿地的藥瓶,幾乎都是一個樣子,並且還沒有文字注釋,哪裡知道究竟哪一瓶才是推魂手的解藥。
而急病亂投醫,宋鈺也不是沒試過,上一次竟然喂了兩顆蒙汗藥給嶽琳琅吃,眼下正是性命攸關之時,他可不敢再做嘗試。
所以一瓶接著一瓶的打開瓶蓋,宋鈺自己先是吃上一些,反正他是百毒不侵,怎麼毒也毒不死。
再根據嶽琳琅的身體特征,興許能試出解藥也說不定。
可讓宋鈺驚奇的是,李奎這一地的瓶瓶罐罐,居然大部分全都是致人死地的毒藥,並且多以屍毒為主,宋鈺吃了幾瓶,周身居然又泛起了五色的熒光。
微微一挑眉,宋鈺的嘴角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抹微笑,然後再不管其它的,將那些常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毒藥,全部吞咽下肚。
熒光越盛,宋鈺的身體則是散發出了更為詭異的氣息。
這一路上,自從上次為了對付張寒玉,他的那一身毒囊,早已吐儘了毒腺,始終不得補充。
這一次算是徹底的吃飽了,而且多是要人性命的屍毒,不禁讓他的心裡踏實了不少。
而眼下隻剩下了兩個玉瓶,宋鈺喝了一瓶,還是毒藥。
唯一的區彆在於,火辣至極,一經下肚,丹腹之內便有熱毒生成。
至於另外一瓶,卻是陰冷刺骨,仿佛能夠將自己的身體凍成冰塊一樣。
難道說這李奎根本就沒準備那推魂手的解藥?還是他根本就不會推魂手?
宋鈺猶疑了一陣,將寒意逼人的毒藥,隨口喝下,卻是目視著手中僅剩下的這一瓶。
嶽琳琅的身體已經異常的冰冷,膚色泛著青色,即使是昏迷不醒,也還時不時的打著哆嗦。
究其原因,還是那陰毒的緣故!
望著手中的玉瓶,宋鈺還是有些猶豫,不過再看此時的嶽琳琅,如果再不救治,多半是活不長了。
索性再來一次死馬就當活馬醫?
將嶽琳琅的頭放到自己的膝蓋上,打開玉瓶,撬開她的嘴,幾滴液體便滴了進去。
宋鈺不敢喂的太多,生怕這藥毒性太強,一旦又跟上回一樣用錯了藥,那嶽琳琅的這條小命,再想救回來,可就難比登天嘍!
甚至連帶著他自己也得跟著一起陪葬!
又等上了一會兒,興許是起了作用,嶽琳琅的身體居然有了轉寒為暖的跡象,宋鈺見之不禁為之大喜。
再滴上幾滴以後,便再次停手,如此反複,卻是在觀察著藥量的使用程度。
直到嶽琳琅的身體徹底的暖和起來,並且呼吸平穩以後,宋鈺這才收起藥瓶,並將嶽琳琅平躺放好。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不管是不是解藥,嶽琳琅的小命總算是一時無憂,便也就足夠了。
而在做完這一切以後,宋鈺又開始檢索起李奎的儲物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