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小雲天裡,西沙荒漠的某處,原本還蔚藍如洗的天空,突然發生了褶皺的變化。
亦如水紋卷起的湖麵,扭曲翻轉了半天,終於是開了個不大的口子。
卻有兩抹紫光一前一後的從中飛出的瞬間,天空一震,又在一陣變形融彙之中恢複了原樣。
隻是這片區域的靈氣變化,依舊很是劇烈,想要恢複如初,怕是還需要一段的時間。
至於那兩抹紫光,仿佛是兩顆流星一樣,已經墜降於黃土沙地,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這就引起了附近尋找機緣修士們的注意,不由得紛紛駕馭起遁光,尋著靈氣變化的方向往這邊極速而來,生怕是錯過了什麼了不得的寶物一樣。
而在紫光淡化,地麵下的深坑處,竟然跳出了兩個身穿錦袍,一高一矮的兩個中年漢子,麵現驚喜的打量著四周。
其中個高的中年人,麵如紅棗,三角眼,下巴上還有一縷長髯,伸手拿出一件金光閃閃的六角形的梭子,不由得讚了一聲。
“總算是有驚無險,這破界梭果然是件至寶,要是沒有它,你我二人恐怕已經被空間之力碾壓成了渣子。”
個矮的那人,黑臉眼大,卻還是個疤臉,麵相頗凶,這時看了一眼那人手中的六棱寶梭毫不掩飾著自己的貪婪,卻又無奈的歎了口氣。
“寶貝確實是好寶貝,可惜不是咱們的東西,還得返還給宗門。”
高個子中年人雙眼一眯:“葉梵道友不必惋惜,彆忘了咱們這次的差事,不撈夠了油水,可對不起咱倆拚命搏下的這次機會。”
那葉梵聞言嘿嘿一笑:“不錯,那六棱寶梭雖好,可這小雲天裡的東西也不差,咱倆這次就來他個刮地三尺!”
張逸點頭:“那是自然,不過咱們這一次可彆像趙師兄那樣,一個門派一個門派的跑,乾乾脆脆的一次性召集他們,豈不是容易了許多?”
葉梵聞言想了一陣:“倒是個辦法,不過張逸道友就不怕他們暗中藏私?”
張逸聽了不禁伸出一手,居然就此出現了一麵造型古樸的寶鏡。
葉梵見了不由得一愣,繼而哈哈大笑:“張逸道友果然想的周全,如此甚妙。”
二人正說著話,忽見遠處的天邊遁光絢麗,一道道的正往這邊飛射而來。
葉梵見了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張邈道友,就先拿這幫不知好歹的東西祭旗如何?”
後者聞言,麵露猙獰道:“正合我意!”
霎時間,就在二者身形一起之際,遠處卻是血光迸射之時,大殺四方的兩位上界修者,完全是肆無忌憚的殺戮著。
這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心不足吃月亮!
那些個奔來此地的小雲天修士,原因為是天降機緣,不曾想機緣未來,竟是禍從天上來,死到臨頭也沒弄明白,怎麼就遇到了這兩位煞星!
而為了躲避上界的兩位使者,遠赴極冰海的宋鈺和嶽琳琅,自然不知這二位已經降臨到了小雲天,還在那漫天的狂風與飛雪裡疾馳狂奔。
直到一處通體被冰封住的雪山腳下的時候,陳瑤的那隻雪貂這才止住了疾馳而飛的身形,衝著一處山壁齜牙咧嘴的發出了一聲聲的低吼。
宋鈺見此不由得目光一凝,知道這是有事,不然的話這隻“傻耗子”也不會炸毛,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