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意外,偶然所得的而已。”宋鈺不鹹不淡的說的很模糊。
但玲瓏仙子卻道:“妾身雖未見過隕石之精,但瀏覽過眾多的典籍,從中對比可以得知,這確實是一塊異常難得的隕石之精。”
“你這麼確定?”宋鈺有些意外,但眼中已經全是難掩的驚喜之色。
玲瓏仙子肯定的點了點頭,宋鈺則隨手取下了蕭遠的闊刀,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兩件寶貝全都收起了起來。
心中頓時仿佛落下了一塊大石,不禁渾身一鬆,臉上帶笑的又一擺手,一件通體雪白,玉質晶瑩的巨大尾骨,就此出現。
玲瓏仙子見了,不禁瞳孔一縮,是因為感受到了那來自尾骨的奇異陰氣,甚為的精純。
“麻煩仙子再看看這件東西,到底是個什麼物件?”
後者聞言,看了一眼宋大蛤蟆,便小心翼翼的走近了那一人多高的尾骨近前,仔細的打量,靈識探索,刮骨取樣,又忙乎了好一陣,這才歎氣一聲:“妾身才疏學淺,並未看出什麼。”
宋大蛤蟆眼睛一翻,這件尾骨是他於陰泉之中所得,一直壓在手裡弄不明白是何獸所留。
原以為精通煉器,博聞廣識的她會認得,沒想到和自己一樣也是一個二百五。
不由得有些失望,伸手一收的時候,宋大蛤蟆又是開口道:“不會是仙子不願意告知在下吧?”
玲瓏仙子聞言心下一驚,連忙解釋道:“妾身蒙得道友大恩,哪敢隱瞞,隻是此物甚是奇特,確實未曾見過。”
宋大蛤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斜眼瞅她,二者的目光一經相對,玲瓏仙子的臉上,慌亂之意尤為的明顯,確實不像是在說假話。
隻聽她又解釋道:“遺骨甄彆對於煉器一道其實最難,因為蠻荒時期的妖獸眾多,又沒有個圖冊對比,所以很難辨識。
而煉器者關心的是所留遺骨內部的屬性,加以利用,不會管它是個啥,還請道友見諒。”
這番話確實是玲瓏仙子的肺腑之言,宋大蛤蟆觀其外部的表情,再聽話中之意,大致也就有了一個判斷。
可未等他再次的開口,玲瓏仙子卻繼續道:“但是此骨的價值,絕不在那隕石之精之下,要是妾身沒猜錯的話,該屬於真靈一類的蠻荒之獸所遺留,還請道友妥善保管。”
這話是宋大蛤蟆願意聽的,本就覺著這節尾骨不凡,玲瓏仙子的話則更加印證了他的眼光不差,不由得麵帶喜色。
心中暗道:“留她而不殺她果然還是有一定的好處。”
但是眼下該問的已經問完,想要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卸磨殺驢的話,似乎也是不錯的一種選擇。
屬實是心疼那件火紅的寶鼎,強要過來的話,保不準這娘們將自己身懷重寶的消息泄露於外界。
到時候自己的麻煩豈不是更多,所以殺人滅口最為的穩妥……
就在他如此想著的時候,玲瓏仙子的眼中,則全是難掩的不安,尤其是在眼下的這個時候,詭異的安靜裡,她隻覺著渾身直冒涼風。
“仙子可否發個毒誓,將今日之事徹底的爛在肚子裡?”
玲瓏仙子一聽這話,心裡緊繃的那根弦差點沒斷了,連忙起誓的同時,竟然將那件寶鼎又拿了出來。
宋大蛤蟆看到這裡,本想殺人的心思,不知怎的又軟了下來。
因為聯想到了他自己,也是一位散修,深知無根之人的窘迫與無奈。
並且二人之前還有聯手的情誼在,更何況此女還是一位白銀等級的煉器師,要是留下她,興許日後自己還用的上,畢竟他的七星伴月劍可還沒弄呢。
於是微微一笑的聽完了她的誓言,又看了一眼那火紅的小鼎,卻並不取的說道:“這裡的事情已經結束,你我就此離開如何?”
玲瓏仙子巴不得對方早點把這話說出來,連忙同意道:“如此最好!”
可再看宋大蛤蟆根本沒有拿鼎的意思,臉上的表情不禁複雜了起來,猶猶豫豫的收起了寶鼎,再望著那人的背影,玲瓏仙子站在原地一動也不願意動,耳邊卻響起了那人的聲音。
“你就這麼不願意和我呆在一起?”
玲瓏仙子麵露尷尬之色,沒敢接這話茬。
連忙起身跟上他的步伐,一起往來時的甬道走去。
宋鈺卻是話鋒一轉道:“這錢不易也是可憐,自以為是的以為能坑了咱們,卻反倒被雙絕老人的後人坑了。”
想起在這裡見到錢不易時的場景,玲瓏仙子也是有些感慨:“最絕的其實是雙絕老人本身,妾身倒是覺著,他的屍化反應是對自己屍身最後的守護。”
這話一出,宋大蛤蟆不由得眉頭一挑,稍微琢磨了一下,也確實是這麼個理。
與其讓人砸了棺材毀了屍身,真不如不要了這具形骸,乾乾脆脆的屍化,和來人一起廝殺一番,就是真到最後屍毀於此,也算是值了。
說這話,二人七拐八拐的便來到了初始時得地方,那裡的封門石還在,卻難不倒玲瓏仙子,甚至都不用宋鈺出手,這門的禁製便被她給解了。
再來到洞府之外的時候,不知何時起,四周亦然侵入了不少的海水,顯然是這裡的禁製起了變化。
於是宋鈺和玲瓏仙子連忙走到那座傳送法陣,再行激發的時候,就在一陣光芒的晃動之中,二人便已經離開了這裡,重新來到了外麵的世界。
即將分彆時,宋大蛤蟆還是那副無賴相:“不留個聯係方式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