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壞的情況之下是一打二,這在蛤蟆之前的預估裡,眼下的境況雖然不是最好,卻也不差。
至少他就看到了不少人一輩子也見不到的景象。
這要回到了他之前的世界,夠蛤蟆吹噓一輩子的了。
“hey,哥們你見過不穿衣服就飛天的仙子嗎?”
“什麼?沒見過?”
“哥可是親眼所見!”
“什麼?仙子什麼戶型?”
“嗯,我想想,好像是蝴蝶在飛!”
“什麼,你竟然喜歡饅頭型的?”
“哥倒是更中意一線天的!”
“不過蝴蝶的也行,據說汁多,可饅頭抗乾,***好像就是饅頭裡的王者,但一線天的緊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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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有點想入非非,卻沒忘眼下他是要殺人的。
而月下的仙子,已經氣極!
不知道為什麼,那隻趴在水麵上的蛤蟆,先不說它那兩邊殷紅如血,中間一條金線貫穿其上的奇特外觀。
單單隻是他的眼神,不知怎麼的就讓女修雙腿一緊,下意識的就想要整個物件遮住下體。
然而臨陣對敵的嚴峻形式之下,哪裡容得她半點分神,就算這隻蛤蟆的言談之間語氣粗鄙,卻也隻能硬著頭皮上。
其手中飛劍法寶就在蛤蟆小鋼炮停火的刹那,淩厲至極的一劍而揮,劍氣如虹,光影幻化,朵朵金花,漫天而落。
夜色下,光芒熠熠,亦如下了一場金花雨,讓人目不暇接的同時,卻暗藏劍中殺意!
這又是劍意化霧之景,能夠以一劍化萬物,隻要心中有景,便可借著劍意呈現於外,蛤蟆看的真切,卻也不得不承認,就以劍意之道,此女絕對在他之上。
但鬥法殺敵講的可不單單隻是意境上的領悟,外界的種種因素,都會製約著修者的臨場發揮,而這一點,十分的重要。
就算劍意的領悟上不如此女,可其身無外衣,又是個女的,那點羞恥之心,就是她最大的破綻,而這僅僅隻是其一。
但金花已落,劍意已來,漫天揮灑間,凡是有所沾染,必然會炸開出朵朵的小金花,於是就在蛤蟆的周遭,包括此時他之所在,金芒璀璨刺人眼,劍意縱橫要人命啊!
那真是一片好大的金色光幕,幾乎將整個河麵都籠罩了進去,兩旁四周的山石樹木,頃刻間便被摧枯拉朽般的蕩之一空。
待那繁華落儘,金芒退去,穀口河道的周圍,已經是一片狼藉,生靈全無!
但就是這樣,女修的臉上絲毫沒有放鬆,反而瞳孔一縮的凝視在了那波濤起伏的河麵上。
翻卷轉動的一個大水球,赫然於其上。
其表麵則有猶如螢火之光的點點光芒,不是很亮,亦不耀眼,卻突兀的出現在那裡。
待那水幕一開,一位身穿青色長袍的青年,不緊不慢的從中踏出,白皙的麵龐上,容貌清秀,但卻有一對綠色的雙瞳,邪魅無比的仰頭上觀道:“可還能再出一劍?”
女修聞言眼中厲色一閃,其所修劍訣更是極速的運轉開來,淩空踏步的舉劍指月,身形一動,劍意森然之下,風動而雲起。
本來皓月當空照的清冷月輝,亦是雲遮而不顯,這天仿佛瞬間便黑了下來。
但是下一刻裡,於無聲之中,卻有一息氣息,凝聚而下,亦如寒冬臘月那刮臉的寒風,幾乎是瞬息而至!
人劍一體,劍亦人,人如劍,但到底真能相融,還是隻是借劍之利融一身之氣,蛤蟆雖然已經看到過一次,卻還真的拿的不太準。
但他之道,雖為“拿來”主意為主,卻亦有敢於一往無前的搏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