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也不知道,就在這些事情的背後,一場異常恐怖的腥風血雨,正在暗中醞釀。
至於要掀起它的人,則是一位麵生三目,滿臉魔紋的男人。
此時的他正在一處相對隱秘的山林裡,體味著自己的新生,就在那枚重新變成了入府仙令的令牌的靈光裡,嘴角微微上揚的露出了一絲冷笑。
“極寒仙宮,雲幕山,還有那隻……”
三目齊開,殺意蒸騰裡,男人冷酷至極的低聲道:“都該死!”
蛤蟆打了個噴嚏的睜開了眼,還是睡前的景象,沒什麼變化。
但硬要說有所改變的,則是護持於身前身後的靈光護罩,已經越發的暗淡了。
另一邊依舊焦躁不安的牛頭人,已經摩拳擦掌的準備再試試破開身前的光罩。
女修則眉頭緊鎖的打量著那好似湖泊一樣的強酸胃液,似乎很不情願的有所沾染。
又吃了幾顆丹藥,蛤蟆雙眼一合的便極其心大的又睡了過去。
直到一陣又一陣的“哐哐”聲響起的時候,這才眼珠子一翻的睜開,卻見那頭牛頭人又開始發了瘋的捶砸著近前的護體光罩。
而最靠邊的女修卻是一言不發的瞅著,這時候發現蛤蟆醒了,隻是掃了一眼便又移開了目光。
興許是因為這層光罩裡的靈氣,已經被這頭荒獸的胃部吸收的差不多了,這時候已經暗淡的幾乎隻剩下了羸弱的微光。
又在那牛頭人不遺餘力的攻擊之下,終於支撐不住的衍生出了密密麻麻的紋裂。
眼瞅著就要一破而開的時候,蛤蟆不禁來了興趣。
卻聽那名女修聲音冷冷的說道:“這裡的酸液可不簡單,而就我所知,荒獸的胃部可是整個軀體裡最為堅韌的所在。”
牛頭人一邊不停地捶打著一點,一邊斜眼瞥了一眼那邊的女修,略有不屑的說道:“不管它再怎麼硬,那也是皮肉所成!”
說著話,拳頭一停,伸手再一抓的時候黑色的流光一轉,一柄弧度極大的短刃彎刀便出現在了那黑毛遍布的大手裡。
隻見其對準了他之前一直捶砸的那一點,猛的向前一擊突刺,已經布滿了紋裂的這層光罩,終於是再也支撐不住的碎裂而開的時候。
“哈!出來啦!”
牛頭人的臉上興奮非常,手持彎刀的淩空一躍,蛤蟆眉眼一抬,女修雙眼一眯,恰在此時,胃部的壁壘上突然而然的,竟然探出了一條又一條的巨大觸手。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淩厲無比的便卷向了那已經身懸半空的牛頭人。
後者似有所感,不由得牛眼一瞪,身形回旋,手中的斷刃再一飛的同時,風馳電掣的竟然就在半空之上,化為了螺旋光刃,叮叮當當的聲音一響,火花四射。
“挺有兩下子的嘛!”
蛤蟆嘴角一翹,但是……
“不見血汁噴濺啊!”
刀切肉而不見血,這事兒就有點怪了,並且那火花飛濺的形態,已經說明了那些觸手的堅韌程度,遠超想象。
隻見那本是極速旋轉的牛頭人,轉速漸緩,並且越來越慢,直到整個人徹底停下來的時候,那一張老牛臉上,全是無法言喻的震驚。
可他停了,觸手卻未止,就在他這一口氣沒上來的時候,一條條粗細不等的觸手,瞬間的繞身而纏,僅僅眨眼的功夫,那牛頭人的渾身上下都是觸手的懸空而停。
甚至連手中的刀都被奪了去,如此一幕,就讓依舊躲在光罩裡的蛤蟆,露出了一絲冷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