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再瞅了瞅手中的這部功法,宋鈺稍微的又琢磨了一陣以後,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那麼現在隻剩下了最後一個問題,那就是百寶歸元術的修煉條件,是否適合他這個妖修來練。
因為人體的構造太過特殊,蛤蟆的身體器官完全迥異於前者,就算是有行功的脈絡,也有可能遇到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
宋鈺觀瞧了半天,並試著推行一股氣,在自己的身體裡運轉於紫宮丹腹,果不其然,還是出了叉子,一個屁就這樣被他放了出來。
並且還有一種岔了氣的感覺。
宋鈺的眉頭緊鎖,思緒亂飛了好一會兒,這才眼睛一亮的忽然想到了什麼。
然後再次運行了一股氣的同時,開始以月靈馭寶的法門推動,並用月靈寶珠在這股氣行進的過程裡,加以改造自身,那種痛楚就彆提了,蛤蟆的額頭頓時積了一層白毛汗。
但好在隻是很少很少的一縷氣息,並且推行的速度很慢,而這一次竟然被他做成了,讓這股氣息順利的彙入到了丹田之內。
隻是……
蛤蟆瞅了瞅百寶歸元術的運行規則,立馬有些頭大,心裡暗歎,真要完全的修煉,這恐怕是一個極其漫長和痛苦的過程。
但幸運的是,如今蛤蟆的這一身肉,可拉可縮,能長能短的就好像橡皮筋一樣,而這也是他能夠修煉此功法的基礎。
如果早個一兩年,彆說有月靈馭寶,即便月靈寶珠能夠加以改造,也不一定真就能夠修煉有成。
蛤蟆恢複精神,再看自己的噬魂幡,雖然依舊的黑而又亮,但是……
其內的極地玄蟒,已經萎靡的就跟餓了好幾年一樣,原本粗壯的身體,更是細了好幾圈。
再看自己的聖靈牌,其上陰氣濃鬱,揮而不散的就跟那些陰氣原本就是這塊牌子所發的一樣。
蛤蟆心裡那叫一個疼啊,不是在滴血,而是好像被人紮了一刀。
“沒想到你的這杆噬魂幡,其內的陰魂數量,簡直有些匪夷所思,蛤蟆,你究竟做了多少孽,殺了多少生靈。”
墟的口吻就跟一個吃飽飯,一邊嗦著牙花子,一邊漫不經心的在那念叨著的無賴一樣。
如果換一個時候,你看蛤蟆乾不乾他,但是眼下,因為百寶歸元術的緣故,他是真的忍了這口惡氣。
索性不搭理他,身子一縮的同時,神念放開,再無限的擴張,直到勾連起白紅薇的意念之際,這才收起了他那可憐的噬魂幡。
白紅薇來的時候,已經是半晌之後,渾身滴血不沾,乾淨的就跟原來一個樣。
由此可見這娘們殺人的手段有多麼的乾淨利落。
“蛤蟆,你咋了,怎麼沒精打采的?”
瞅了瞅四周的狼藉一片,小狐女還以為宋鈺之所以是這個樣,是讓誰給揍的。
屬實是眼下的他,身體腫脹的還跟一個球一樣。
“關你屁事!”蛤蟆學著墟的口吻,翻了個白眼。
白紅薇則走近他,將其從地上撿起,也不嫌臟的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殺了嗎?”
她指的是蛛母。
蛤蟆則賴賴唧唧的借機占著人家的便宜,在白紅薇的脖子上就跟一條小貓一樣的蹭了蹭:“乾掉了。”
其實他很想舔上幾口,隻是害怕這娘們突然火起的將他摔到地上。
“那好,咱們走!”
白紅薇的心情一下子鬆弛了下來,小狐女則無比厭惡的瞪了一眼那隻不要臉的蛤蟆,然後一言不發的跟在白紅薇的後頭。
至於宋鈺自己,則開始借著這個機會,運轉起百寶歸元術的運行規則,再暗中催動月靈馭寶的法門來行氣的同時,月靈寶珠對他身體脈絡的新一輪的改造,也由此開始。
這是一個讓人“欲罷不能”的過程,但是身體伸縮性極好的宋鈺,卻是暗中咬牙的堅持著,因為他深知要想成為人上人,就必須吃得苦中苦。
儘管他很喜歡不勞而獲,但那對他而言,就是一個美麗並且不切實際的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