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蛤蟆心裡雖是不忿,卻也不敢就此回頭跟這個人族練虛不死不休。
而是駕馭著遁光,包裹著冰梟一起的一路狂飆。
那架勢就跟屁股後麵著了火一樣,火急火燎的沒有絲毫的停頓。
委實是他真的沒有一丁點的顧忌。
不像是那些原本就在蠻荒聖墟裡有家有業的其他洪荒大妖,舍不得已有的地位和身價。
所以哪怕最後判定他一個戰死於此的判定,蛤蟆也不會在乎,甚至於就連那麵掛於腰間,並有其神念貼敷的聖靈殿的牌子,都被他隨手抹去了自己的氣息,毫不留戀的撇了出去。
他是真的下定決心要走,即便原先打算借一借聖靈血祭的東風的心,都在這時候改變了主意。
委實是那個戰場,根本就不是生靈該呆的地方,其殘酷度遠超蛤蟆原本的設想。
他還是適合隨心隨我的浪蕩生活,沒有束縛的任意遨遊於天地間,可這個甩不掉的尾巴,屬實是一個雜碎。
就緊咬著蛤蟆不放,哪怕是已經走千山涉萬水,就跟一個狗皮膏藥一樣的煩人。
但即便是這樣,蛤蟆依舊不敢停,畢竟有真靈和真人的存在,這幫老不死的神念之廣,委實是沒個度。
萬一要是和身後的那位再起波瀾的時候,被誰感知到,無論是哪一方,蛤蟆都吃不了兜著走。
反觀先前還滿臉頹喪之氣的冰梟,眼下這個節骨眼上,似乎也恢複了些許的生氣,但還是不明白蛤蟆這是要帶他去哪。
於是一問,蛤蟆卻不答,隻是悶著頭的一路狂飆,期間還不忘喝一口靈泉真液。
而這玩意,確實是一個好東西,可惜的是,經過幾番的折騰下來,宋鈺的手裡也僅僅隻剩下了這不到一瓶的量而已。
至於一旁的冰梟,雖然是恢複了些許的精神,但整個人依舊好似霜打的茄子一樣,有些蔫吧。
嘴裡還老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都死了,都死了之類的蠢話。
因為不是部族出身,所以宋鈺根本沒法體會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心情。
也懶得去了解,畢竟在他看來,這就是一隻待宰的肉豬,隻不過還不是很肥的緣故,姑且養在身邊。
待到他倆又遠行了一段時間以後,蛤蟆覺著似乎應該已經脫離了那片修羅場的範疇,這才帶著冰梟從地底鑽了出來。
眼前則是一片不高也不算密集的山林,蟲叫鳥鳴的顯得生機勃勃。
因為一身血汙的緣故,他倆現在的形象都不是太美觀,並且渾身的惡臭,估計都能熏死人。
但因為人族練虛的原因,宋鈺並沒有那個時間來簡單的梳洗一番,隻能繼續的狼狽跑路。
或者可以說是慌不擇路。
但所幸的是,這個地界已經沒了高空飛行的限製,如此便能大大增加可視的範圍。
至於那名人族練虛,似乎依舊能夠隱隱的感知到他的存在,而症結的所在,就是出在冰梟的身上。
蛤蟆也是在剛剛才想到。
這個家夥雖然是化形巔峰的實力,但關於隱藏妖氣的這個方麵,屬實是做的太差,再加上精神萎靡,身體疲累,就更無法完全規避自己一身的妖氣。
活脫脫的一個大型的信號彈!
之前因為宋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如何脫離戰場的這方麵,反而有些忽略了身邊的細微小事,可往往最容易出問題的,就是這些旁枝末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