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響起,阿炳快來!
就在蛤蟆的意識開始如春天般的複蘇起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卻是龍頭鱷那渾身血肉模糊的身體!
但即便是這樣,這個憨憨依舊在邊吐血沫子,一邊的疾馳狂飛。
“那個啥,你還能挺住不?”
蛤蟆下意識的開始勾連起它的神念,卻仍不忘將重裝魔雲和七星伴月劍收了起來。
“能,主子,老鱷我還挺的住!”
聽著這話,宋鈺又瞅了瞅幾乎快要插滿鱷魚身體的劍戟鉤叉。
“但是……”
說這話的時候,龍頭鱷又忍不住的吐了口血:“要是我真不在了,拜托主子多給老鱷我的墳頭前多燒一些美女彩畫。”
於是想要拔除其中的黑魔利刃,卻疼的這老鱷險些栽倒半空。
“我怕是不行了!”龍頭鱷潸然淚下的流出了鱷魚的眼淚,卻依然在拚著最後的力氣,疾行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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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鄉還流行這個?”宋鈺一邊打趣的問著話,一邊眉頭緊皺的盯視著龍頭鱷的渾身傷。
再加以感應,已經可以確定,這家夥的氣息正變得越來越弱。
“不!我不行了!”龍頭鱷開始咳血。
“不!你還能夠堅持!”蛤蟆開始煉化體內的丹藥。
而蛤蟆已經開始往自己的嘴裡倒著各種恢複妖元的丹藥,並且可以感受得到,已經尾隨在後,眼瞅著就要追上他們倆的儒衫中年人。
“彆放棄,你還能行!”蛤蟆昧著良心的替龍頭鱷打氣。
龍頭鱷則呼哧帶喘的說道:“老鱷我雖然未曾縱橫一世,但好歹也混上了大羅天界,就是想著,臨死前能不能再獲自由身,好能夠優雅的死去,在這個絢爛的季節,墳頭上亦能開出自由之花!”
“優雅的……死去?”蛤蟆的麵部,很是擬人的抽搐了一下。
“那啥,老鱷我要是真走在你前麵了,能不能再答應我一件事情。”
蛤蟆回頭喵了一眼:“你說!”
但要死的優雅,因為吾生來尊貴,走時亦要拂袖一揮的灑脫!”
蛤蟆……
而龍頭鱷卻是忽然嚎道:“與君歌一曲啊,賦注深情的訣彆詩,道儘了一路的滄桑,也道儘了主仆的深情。
那滾滾的黃河之水啊,還有那時光的星河,本願與君長情於天地,奈何命運的造化啊,我隻願死去,而願君活。
蛤蟆終於從呆滯中恢複了過來。
再看速度已然減慢,眼皮都耷拉一半的龍頭鱷道:“咱倆若能都活著,我必請你喝酒,鱷魚詩人!”
龍頭鱷依舊傷悲。
“臥槽!好屎,夠味兒!”
“淨靈真焰,給老子他娘的燒!”
霎時間,烈火燃燃的轟然而起,就在這地底的洞穴裡,鋪天蓋地的卷向了蛤蟆目之所及的前方!
然後身形一翻,再淩空踩踏的一轉,驟然而停的當下,掛在蛤蟆皮褲衩上靈獸牌頓時一亮,立馬就將已然快要油儘燈枯的龍頭鱷收了進去。
而他本身,腮幫子一鼓,白白的肚皮上卻是渲染出了一抹紅暈。
儒衫中年人從黑雲裡走出,麵容陰鷙的盯著不再逃避的這隻三足金蟾,幾乎是用咬牙切齒的聲音說著上麵的話。
反觀宋鈺,瞪著一對魚泡眼,麵無表情的打量著對方,也不回話,張口吐舌的就是一道金光直射。
卻有紅中透黑的一個點,逐漸放大的同時,周身一震,火星子漫天飛舞,再不能近身的留出了一片空蕩的空間。
“四魂四魄。你就收了三魂三魄,好你個蛤蟆,竟然能夠殺了本座三次!”
“果然是這樣!”
蛤蟆突然的口吐人言道。
卻是集聚了數枚靈壓小臉於一體的一擊。
但在儒衫中年人的麵前,堪比撓癢癢一樣,隻是單手一擺之間,飛空帶響的蛤蟆一劍,便被凝實的魔氣給當場震碎。
蛤蟆的回答是,放電!
體內最後的一點,凝聚成連環,一環套著一環的環環相扣,猛然一射,暴威雷電!
儒衫中年人則咧嘴一笑,說不出的陰邪。
“你這一身的妖氣,已然弱到了極點,你拿什麼再和本座鬥?”
正因為是一點,雖然在蛤蟆妖元的強催之下,有了一些的威力,但對於這個被古魔分魂所寄生的人來說,似乎還是遠遠不夠。
特彆是當重裝魔雲的防禦禁紋一經閃亮的一瞬間,那雷霆一擊的力量,便已然被卸去了大半。
紫極真雷哢嚓的一聲響,猶如憑空起驚雷一般,正中正準備得意狂笑的儒衫中年人。
但可是……
反觀蛤蟆,則在這個檔口淩空一跳,風遁之術一經施展,便好似憑空不見了一樣,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