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靈魂的蘇醒,那一眼,看的蛤蟆差一點鼻孔穿血。
雖然有那麼一點誇張,卻是再形容那天香國色的美與豔。
“謝謝!”
“你還能記起我嗎?”女人問道。
蛤蟆則滿臉的迷惑不解,但是對於那晃動的球體,卻是看的很是入迷。
“是死了吧!”女人滿臉失望的直起了腰。
但是女人卻以為這隻蛤蟆是在感激她的出手相助。
於是就在天地元氣一斷,蛤蟆徹底複蘇的那一刻裡,女人的臉竟然一點都不嫌棄的貼近了他。
不是在看,而是在聞,嗅著他的“體香?”或是什麼的味道。
女人則搖搖頭,然後又指了指蛤蟆:“那巨靈魔估計已經把這筆賬算到了你的頭上,怎麼?害怕了?”
宋鈺搖了搖那還有些發脹的腦袋,儘管透過幻靈符重新複活,但這件難得的符寶也就是化為了齏粉,甚是可惜。
並且自己的身體雖然表麵看上去已經恢複如初,但這內裡頭,可是一團的亂麻。
而宋鈺呢?已然回過了神,再瞅瞅四周,鳥語花香的一片祥和之氣,哪裡還有深澗迷霧的陰霾,這才問道:“是你救了我?”
“算是吧!”女人打了個哈欠,又隨手扔出一個水晶般的冰球於蛤蟆的近前。
隻是看了一眼,宋鈺便乾咽了一口吐沫道:“他也是你殺的?”
“像誰?”宋鈺有些莫名其妙。
女人則意味深長的盯著他看,瞅的那叫一個仔細,甚至還讓蛤蟆誤以為她是在眉目傳情的勾引自己?
也不照照鏡子的想一想,除非腦袋讓門給擠了,如若不然誰會看上一隻唧唧賴賴的蛤蟆。
神識海僅有少許的神識可用,包括他體內的妖元,也是那麼一星半點。
但他仍做出無所謂的擬人化表情道:“債多不壓身,這梁子算是解不開了。”
女人輕笑道:“這種逞強的狀態倒是有一些像它。”
都說兒不嫌棄爹娘醜,身為一隻天生便醜陋難看的蛤蟆而言,就更應該如此。
然而宋鈺還是覺著有些惡心。
“不管怎麼說,你的體內確實是有金蟾的血脈,這也就足夠了。”
“你啊,身上有他的味道,或許是他的後代也說不準,又或者是血緣相近的親戚。”
“你說我爹?”宋鈺的腦海裡立馬呈現出一隻肥嘟嘟的大癩蛤蟆。
因為自打他記事起,就沒見過生他的母蛤蟆,就更彆提公蛤蟆了。
女人沒有再說話,而是饒有興趣的又打量了他一陣道:“四件重裝魔雲都已聚齊,再有三足金蟾和九眼血蟾蜍的血脈,你以後的進境當不止於此吧。”
這話一出口,女人倒是樂了,然後伸出一根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的在宋大蛤蟆的下巴上勾了一下:“算是吧。”
宋鈺感覺自己有點像狗子一樣被逗了一下,不禁撇撇嘴道:“那雜家還挺幸運的嗎,有這麼一隻樣貌類似的同類。”
女人似乎有些困倦的說著,蛤蟆則道:“你這是在睹物思人,還是看見這隻蛤蟆就想起了另外一隻?”
宋鈺聽著這話覺著有些不太對味,立馬心下警惕,但卻表現出腦袋一歪的憨態來:“怎麼說?”
女人則意味深長的一笑道:“因為啊,你欠了我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