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 對手(1 / 2)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

搖頭哀歎……

寒風凜冽的荒原,一名身穿金邊大紅袍的青年人,傷春悲秋的念叨著。

手中無折扇,那就草根來替,搖了幾下,黯然於當下時, 仰天又是一歎道:“求道難啊難,難於一破九重天……”

忽然之間,一抹由虛化實的遁光,出現在了不遠處,黑袍黑臉黑打扮,說是有些像黑山老妖也不為過。

但要是在夜裡, 這絕對就是索命的黑無常。

上過天也下過地, 鑽了草堆,也趟了河, 如影隨形般的緊緊跟隨,煩透了的尾大不掉,也是真的膩歪了!

所以他正麵相對!

“你是誰?”

那人冷聲而問道。

並且在說這話的時候,黑袍人的目光銳利至極的正上下打量著紅袍青年。

哪裡曾想,後者一見到他,先是驚訝,接著又是驚訝,一驚一乍之後,褲襠裡掏酒壺:“緣來便是客,整一口?”

如果換個時候,依著黑袍人的脾氣,當場就能劈死這個不要命的貨,但是此時卻道:“你是那隻蛤蟆?”

反觀眉清目秀且有些陰柔的這個娘炮,則裝傻充愣的胡言亂語道:“雜家隻見這天地,並不看其餘眾生, 道友既然入了雜家的眼,這酒就喝一壺如何?”

說著話,那手裡的酒便扔了過去,可不等臨近黑袍人,當場就是憑空的一炸,並濺起了四處飛灑的酒水,卻依舊無法沾染到黑袍人的身上。

但是嘛……

此酒非比尋常,剛一接觸到空氣,便滋滋作響的冒起了青煙。

一看就是有劇毒在作祟,這讓黑袍人立馬冷笑了一聲道:“果然是你!”

可他還是有些疑惑,因為在他的認知裡,越是凝聚了上古血脈的靈獸,便越難化形。

而從蛤蟆的外形以及神通上來看,叁足金蟾的血脈濃鬱,並有其它異獸的血脈摻雜,如此練虛之境便能化為人形……

黑袍人嘴角上揚,眸光一轉道:“即便你的本事不小,可在真人麵前,皆是不足道哉之小法,真想活命, 不如為奴, 除非你真是不想活了,本尊也能抽你的靈血製藥!”

紅袍青年的渾身上下,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但還是裝出那副雲深不知處,而又雲澹風輕的灑脫勁兒。

這時候再看黑袍人的那張好像是一個硬鐵殼的黑臉時,不由得微微一歎道:“青足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說到此處,他又有些恍然,裝那醉酒迷離眼的醉漢:“對了對了,你不是罵街耍橫的潑婦,也不是那頭頂沒毛,露著紋身胸膛的惡漢,那你到底是男是女?”

嘎嘣的一聲響,卻是那懸空於草尖尖上的人,已然握緊拳頭時,骨節所發出的脆脆響。

卻又有些弄不明白,這家夥到底是真傻呢,還是真傻!

一個洪荒境的妖獸,也敢和真人叫板?

就算同水準下的人與妖,在鬥法搏命時,後者可以憑借著先天的優勢,總能壓過前者一頭,但這可不是洪荒比練虛,等同而又無差彆的平起平坐。

卻是差了一個層次的有上有下!

但聯想到這隻蛤蟆並不弱於自己的神念……

黑色臉龐下的那對眼睛不由得微微一眯之際,隻聽那人酒態癲狂又有些磕巴道:“劍劍劍,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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