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深林密的某處,一道光影急轉騰挪之間,橫衝直撞的一路往前闖。
其所到之處可謂是飛沙走石,那氣勢整的還挺磅礴。
隻是這連帶著的傷害委實是有點大。
樹倒亦驚獸,讓那些個感觸到其氣息的生靈們,無不驚慌失措的抱頭鼠竄,跑的那叫一個狼狽。
而後亦有光。
不似前者那般的狼突豕突,?而是光影靈動的似乎有些飄忽不定。
一會兒那頭,一會兒又在這裡,好像鬼一樣的如影隨形,並且氣息不顯的極其詭異。
就這樣一者前衝的猶如一股洪流,一者無聲無息的緊緊跟隨,在這片林子裡還真有點橫行無忌的趕腳。
然而僅憑外觀之,?真是無法對那依舊往前突突的猛獸感同身受,?確實是沒人會明白它此時內心裡的驚懼。
也無法理解自己的地盤裡什麼時候蹦出這麼個大獸。
鬨呐?
一丁點的預兆都沒有的突然上門,二話不說的一頓胖揍,?若不是老子天生擁有地龍血脈,最擅土遁之秘法,這條老命啊,怕是已經稀裡咣當了。
世道很辛酸,心情很淩亂。
欲哭無淚的它,隻能拚了命的往前衝,來對抗它不公的命運啊。
但可是,不管它那地龍的血脈如何的激發,往回再一瞧,獸的形,妖的影,依舊讓人不消停。
正當此時,憑空一聲響,嘁哩喀喳的雷鳴一震的刹那,正在奪命狂奔的這頭獸,隻覺著後腦袋瓜子忽的一疼。
亦如飛針入腦的瞬間,雖然那巨大的身形還是在拚了命的往前奔,?但是它的本我的意識,卻如同風中的殘花一般,無聲哀鳴的隨風而散。
下一刻裡,隻聽轟的一聲,那已然晃蕩的遁光裡便摔出了一個偌大的妖獸之形,連續翻滾的再重重的砸到了地麵上。
卻是一頭熊頭虎身的異獸,而在它的後腦袋瓜子頂上,則透骨而入的插了一柄紫光熠熠的細長飛劍。
而一隻僅有巴掌大小的蛤蟆,賴賴唧唧的翻著白眼的忽然出現。
話說這玩意就是剛剛一直追著這頭大獸跑的老妖怪?
有點不太像,但確實就是這樣,畢竟那柄紫光飛劍卻是已經被其吞進了口中,然後又旁若無人的開始抹脖子放血,那大嘴巴子張的,幾乎已經瞅不見蛤蟆的那張老醜臉。
本是圓鼓鼓的小肚皮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越發膨脹。
並且喝到了最後,仍然不忘這頭大獸肚子裡的那顆妖丹,全當崩豆一樣嘎嘣脆的嚼了起來。
可這蛤蟆有牙嗎?
甭管有沒有,反正他是嚼的挺香。
至於剩下的皮啊肉啊,興許是這隻蛤蟆根本看不上眼,居然連收都未收的又如一陣風一樣,?轉瞬不見。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之前被嚇的不行的那些個小妖們,?這才探頭探腦的從大樹後麵裡出來。
瞧著從前作威作福的大獸已經變成了一具已經硬了的屍體,似乎還有點不太敢相信,直到真的確定這玩意已經死透了的時候,這才爭先恐後的衝了出來。
就跟見著肉的餓狼一樣,那搶的叫一個激烈,隻是可憐那已經逝去的山大王,好不容易修煉有成的剛能作威作福幾天,便就成了這般的模樣,這命運啊,還真是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