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酒家老板好說歹說,人家就是不讓,急得老板額頭直冒汗。
畢竟之前就有過類似的事情發生,無一不是被周雲仙打出了酒樓,並且這死胖子還不賠打壞了的東西,就算是城中的巡事來了,一見是周雲仙周大真人,那是頭也不抬的轉身就走。
畢竟這死胖子的身份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巡事敢管,又不能上報,因為一上報倒顯得他很無能,更何況這事情又不大,僅僅隻是尋常的鬨事而已。
所以至此以後,這酒家老板便知道了這死胖子的身份,那在極寒仙宮裡的地位絕不能低了。
眼瞅著飯點又快要到了,該是死胖子進食的時間,這常坐的位置居然被錦衣玉服兩男兩女給占了,酒家老板都快給這四位跪下了,卻還是勸之不動,直到一聲:“謔~”的一聲響。
酒家老板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心中暗道了一聲:“完嘍~我的酒樓啊。”
而這老板也確實是料事如神,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剛剛走到樓梯口的周大胖子。
一對三角眼一橫,一眼便盯在自己常坐的位置上,然後嘴角一撇的冷笑一聲:“這雜家的娘們咋的讓彆人給睡了?”
酒家老板回頭眼巴巴的瞅瞅他:“這幾位是新來的,不知道周爺您的規矩,不如今兒個我請客,但凡我這能做出的菜肴美酒,您儘管點了就是。”
“滾一邊玩去!”周胖子也不管那老板苦苦哀求的臉色,一腳就把他踹到了一邊,然後恍如一頭從灌木裡突然衝出來的大野豬一樣,身子一橫的站到二男二女的麵前。
你還彆說,這幾對狗男女或許是真的有點身份,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了,依舊的穩如泰山。
麵對凶神惡煞一般的周大胖子居然是麵不改色的心不跳,甚至眼中還半露出一絲略帶嘲諷的意味。
“哪裡來的大山豬,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誰嗎?”
其中一位麵白俊俏的書生,眉眼一抬的不陰不陽的說道。
可回答他的,則是“啪!”的一聲響。
下一刻這書生就好似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連“哎呦”都沒喊出來,這人便已經被打到了樓下。
如此便嚇傻了另外的一男兩女,其中的那個年約三十上下的男修,嘴唇子都哆嗦了,一會兒看看下邊已經處於半挺屍狀態下的年輕書生,一會兒又瞅瞅真跟大山豬差不太多的周雲仙。
終於還是壯著膽子怒喝了一聲道:“你敢打……”
還是一句話沒說完,又是“啪!”的一聲響,這人也追著前人的腳步,一步不差的挺屍於樓下的青磚地上。
就連姿勢和造型都一般無二,可謂是怪哉怪哉……
到了此時,二樓上的看客們,無不是目瞪口呆,滾一邊玩去的酒家老板,更是額頭一撫的暗讚了一聲:“今天的豬爺還成,沒把人往酒樓裡打,而是全都一巴掌乾到了外邊,算是厚道了一回,我可真的謝謝您。”
反觀那二位女修,此時已經是花容失色的臉色蒼白,咬緊銀牙的一句話也不說,心想隻要不說話興許就不用挨那大嘴巴子。
而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因為這二人啊,一人挨了一腳,就跟坐了火箭一般,全都捂著屁股的竄到了外邊,驚聲尖叫!
“我去你的花容月貌!”
周雲仙大馬金刀的威風凜凜,再這麼一坐,瞅了一眼滿座的酒菜,袖子一拂,也不管現在的外邊議論紛紛的吵鬨聲,對著重新變得空空蕩蕩的桌子道:“小二,上老酒!”
緊接著剛剛變戲法一樣的,沒了的一桌子酒和菜,隨著死胖子朝著窗戶外邊一抖袖袍,頓時便下了一場油水直冒的肉花菜湯雨。
那沒躲開的人,隨即便被淋了個滿頭滿身,氣的跺腳大罵,但罵完就跑,絕不逗留,顯然是打過遊擊戰爭的人,作戰經驗實在是豐富,以至於死胖子懶得跟他們計較。
反觀酒樓的裡邊,知道熱鬨看完,便各自回桌的繼續吃喝,而胖子忽然眼睛一翻,三角眼立馬隨之一亮的光景裡,隻見瑞豐行的那裡有一個人忽然走了出來。
先是瞅了一眼依舊躺在地上的倆少爺,然後又往酒樓這邊瞅了瞅,便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看到這裡,周雲仙那白胖白胖的臉上,肥肉一顫,肉浪一滾的咧嘴一笑的嘿嘿道:“正點子這不是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