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中年儒生搜腸刮肚的想著的時候,那胖子卻是已經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到了櫃台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而為之,居然撞了中年儒生一下,把毫無準備的他,硬是被頂的往後退了數步。
臉色微變的中年儒生當即就想說點什麼,卻被胖子搶先開了口道:“修氣不練體,就是外貌儒雅也不過是虛有其表,咋的你師傅沒教過你?”
自從陸冠辰修為精進的意外突破到了練虛之境以後,還從來沒被人如此的無禮過。
就算是在大名鼎鼎的陸家,即便他不是宗家子弟,亦是沒人敢小瞧於他,再有進來的厚積薄發,接連完成了幾宗擊殺任務,更是聲名在外的大有後起之秀的意思。
誰見了他不是恭敬有禮,哪裡會像是這個死胖子這樣,當即便是心中有氣,本想回懟幾句,然而陸冠英到底不是一般的人物,其性子堅韌,要不然也不能厚積薄發的修為至此。
於是雙手一抱拳,嗬嗬一笑的說道:“多謝這位師兄知無不言的指教,這事兒倒是師弟我忽略了。”
原本還想著看熱鬨的旁人,亦有露出失望之色的,而胖子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自是不太好受的索然無味。
卻也嘴不饒人道:“你知道了最好,以後多跟為兄學學,要那小體格子有啥用啊,男人嘛,要多長肉,不單單是上邊長,下邊也得長!”
如此的一番話,當即便引得旁人一陣的偷笑,陸冠辰更是麵露尷尬之色,心中暗道:“我長你奶奶個腿!”
麵子上卻是裝出瀟灑坦然之色的哈哈一笑道:“這位師兄倒是一位妙人,小弟陸冠辰,不知師兄如何的稱呼?”
周胖子兩拳都乾到了棉花上,也就再沒興致和他多囉嗦什麼,胖臉一轉道:“問她嘍,不過話說回來,幾年不見可兒妹紙倒是越發的明豔動人啊!”
王可兒自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雖然最開始的時候被王胖子弄的有過倉皇無措,可早已是過去的事了。
如今再見這個冤家,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心裡邊居然有了一絲絲的暗喜的情緒。
“陸師弟,這位可是頭些時候威名赫赫的周雲仙周師兄,冰竹峰雲逸真人的座下弟子。”
“周雲仙?”陸冠辰剛開始還有些恍忽,但是隨即好似想起了什麼,不由得露出恍然之色的一拍手中的折扇道:“是小弟眼拙了,卻是未能認出周師兄,罪過,罪過。”
“什麼過不過的,又不是沒毛的死禿驢,哪裡這許多的計較!”
周雲仙白眼一邊的翻著,鹹豬手卻是已經伸向了王可兒那白玉蔥蔥的玉手上。
不曾想這王可兒反應極快,抬手就是一擊反打道:“幾年不見,我還以為周師兄會不複舊觀,不曾想還是和以前一個樣,就是不知道這幾年又忙些什麼呢?”
周雲仙豆腐沒吃著,卻也沾了一下不是,當著王可兒的麵就是一聞,然後笑嘻嘻的回道:“這不被人揍的狠了嗎,我便閉關苦思良策怎麼才能揍回去!”
周遭旁觀的當然也有葉家的人,聞言不禁立馬變了臉色。
王可兒心裡歎氣,以為幾年的閉關會讓周雲仙有所長進,哪裡知道卻還是這般的眥睚必報,到底不是良人啊。
雖然這樣的想,嘴裡卻勸:“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當是鬥法比試了,一個宗門的,何至於這般的記仇。”
周雲仙嘴角一咧,然後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身後的葉家人道:“可兒師妹所言正是我之所願,但奈何家師不許啊!
他老人家一回山知道了此事以後,卻是好一番的大發雷霆,說怎麼讓人打的,就要怎麼再打回去,弄的我十分的為難,但想想畢竟是師命不可違,那就索性打回去嘍!”
那聽到這番話的眾人,無不是麵麵相覷,實在難以想象一位大真人級彆的高人居然會有如此說辭,可看著周雲仙堂而皇之當眾放出這般的豪言壯語,卻也不像是假的。
再有一點,雲逸真人回山了?那是不是就意味著界河那裡也無事了?
一時之間議論紛紛之餘,那葉家的子弟早已轉身就走的怕是回稟家主去了。
反觀王可兒卻是露出了一絲無可奈何的神色,而胖子自然不以為然,依舊滿臉的無賴相道:“天色已黃昏,轉眼即是黑天,如此長夜漫漫自是有一番良辰美景,可兒師妹可是願意和雜家共同度過啊?”
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陸冠辰險些一個呼吸沒喘勻了,嗆著自己。
王可兒即是瞧不上胖子哪裡會答應,但是讓人更加意外的是,周胖子忽然抬眼瞅了瞅那擊殺任務的榜單,然後指著葉雨桐的名字道:“她找著對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