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清晨,王可兒頭發有些散亂的出現在了周雲仙的洞府門口,其神色略顯慌張,並且快速的朝著四周打量了幾眼,一見四下裡沒人,這才心思稍定的長出了一口氣。
可一回想起昨晚的荒唐事,王可兒不禁麵色又是一紅,再回頭瞅了一眼那已然關閉的洞府大門,王可兒心緒極為複雜的有些個亂,不禁暗罵了自己幾聲,便一飛衝天的飛走了。
至於吳越,早在當天晚上便識趣的打道回府,而洞府之內還剩下的,隻有一對依舊衣不遮體的狗男女。
伸手輕輕的,婆娑著床麵上那已經乾涸的殷紅之色,慕容嫣然的臉上則麵露譏諷的翹起了嘴角,再又瞥了一眼還躺在身側的青年道:“她都走了,你還裝睡?”
被戳破裝睡事實的青年,忽的一樂,不禁就回想起王可兒早上從床上摔到地上,繼而被摔醒的事情。
“是你把她踹下去的吧。”
青年男子麵帶笑意的說道。
慕容嫣然聞言“哼!”了一聲,然後趴臥到王可兒之前躺的地方,如一隻小貓一樣,蜷縮到青年的臂彎裡。
“你看她醒了之後的那個樣子,仿佛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錯事一樣,連主子都不伺候的抱著衣服就跑,我那一腳啊,還是踹的輕了。”
說著話,慕容嫣然的手則不閒著的,開始在青年的胸口畫起了小圈圈。
青年眨巴了一下自己詭異綠色的瞳孔,然後稍稍起身的仰靠在了床頭,輕撫了一下慕容嫣然滿頭的烏發,然後又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到底是第一次,也可以理解,倒是你……”
青年稍稍的頓了頓,就在慕容嫣然仰起小臉時,突然的話鋒一轉道:“這個主子再叫下去,似乎有些不太合適了吧。”
一聽這話,慕容嫣然頓時心下一驚,但表麵上依舊是有些慵懶的神態,而她的手已經伸向了下邊。
“心魔精進之妙法,可是你傳給我的,會有怎樣的效果主子會不知?”
青年一邊聽著她的話,一邊享受著她手法精湛的按摩,有些哼哼道:“倒是這麼個理,可雜家怎麼也沒預料得到,你居然還真就給練成了。”
慕容嫣然則故作白眼一翻的,白了青年一眼,心裡卻是暗自長出了一口氣。
覺著自己這關總算是蒙混了過去,但其實也隱隱的有些明白,若非身前青年有意防水的話,自己的心魔精進之妙法,如何能夠突破種魔的禁製。
“這件事情之後,你若還能活著,可以試試不驅離已經突破的種魔之力,而是反將其囊括到自己的體內,繼而煉化,如果真能做到的話,於你的修為卻是大有裨益的。”
慕容嫣然聽了心下不禁為之一動,再偷眼瞥了一眼青年的臉色,卻正好迎上了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一下子不禁就是心下一慌。
倒是青年又溫柔的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道:“安了,真沒彆的心思。”
他這話倒不是有意安慰對方,卻是真的這麼想,因為不知怎的,他忽然覺著身旁的這個女人,其實活的也不是那麼太容易。
當初傳授她心魔精進之妙法的時候,就是為了彌補一下自己壞了她一方城主的事情,而今再想想,興許是嶽中麟已經死狀淒慘的這件事情,催動著現在的他,開始有些珍惜起那些和他有著緊密聯係的人。
細算起來,除了龍頭鱷和丫蛋以外,單單也就隻剩下了紫怡仙子還有身邊的慕容嫣然了。
並且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很有可能又會將此女推向絕境死地,心裡邊就是再冰冷無情,麵對此時這副身體熱乎的貼合狀態,蛤蟆總還算是升起了一抹難得的憐惜之情。“誰讓你過去總是坑我,才讓我心裡總是一驚一乍的,不過這一次還算是你有些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