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整個雲逸城都在他的神念籠罩之下,居然也無法發現,剛剛那發起劍意衝天之人的任何氣機與跡象。
而最令他吃驚的是,雲汐城外的無形大陣,僅僅隻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窟窿而已,除此之外並沒有太大的損傷。
僅僅隻是死了一些凡人,還在城外的修士,反觀城內的四派戰隊,則無損一人。
“長老!”
四派戰隊的領頭人,聶長山這時候麵色難看的飛身而來,麵對著這位同樣是天湖劍派的門中長老,聶長山可是極為的恭敬。
與此同時,城內亦有三道遁光升空而來,卻是張姓道士他們,比起司徒雷,他們的反應可是慢了一拍還不止。
“可發現是什麼人?”司徒雷聲音冰冷的問道。
聶長山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說起來也是丟人,身為四派戰隊的總隊長,也是整個戰隊裡修為最高之人,在麵對這起突發的事件時,除了那條形態栩栩如生的紫色飛龍外,彆說是人,他連直鳥毛都沒瞅見。
所以神色極其尷尬的張了半天的嘴,吞吞吐吐的好一陣,愣是半個屁也沒崩出來的好不狼狽。
屬實是有點抹不開麵的張不開嘴,難道說自己除了一條紫色的飛龍外,毛也沒瞅見?
好在張姓道人他們都來了,其中的王姓修士則問了一句:“司徒道友,比起閣下的修為,這人的境界如何?”
就這一句話,立馬便把聶長山給解救了出來,和另外的三人一起,全都看向了司徒雷。
後者雙眼寒光一閃的眯了眯眼,略微猶豫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境界應於我相差無幾,但是這層次卻是比我高。”
他這話說的可是實話,眾人聞言頓時臉色難看無比,並且各個心情一沉的仿佛是壓了一座山一樣。
畢竟這人可是已經進了城內,那般的層次和境界,彆說是找,哪怕真就是找到人家了,憑他們這些人,又拿什麼奈何人家呢?
“先回城內再說!”
司徒雷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對著聶長山道:“重整戰隊,修複大陣,這回你可給我看好嘍!”
說完這話,也不等聶長山回答,司徒雷便當先一步的身形消失的轉瞬不見。
另外三人彼此的對視了一眼,也是滿臉的無奈,則一起的遁光一降,全都重新飛入了城中。
隻留下聶長山自己在風中淩亂著,不禁暗罵了一聲:“這他娘的都叫個什麼事兒啊!”
也無可奈何的忙乎著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反觀城內的某處破廟裡,雖然有點房倒屋塌的破敗意思,可到底也算是頭頂一片瓦了,倒是讓陳氏和兩個孩子高興不已。
至於虎子,則依舊沉浸在之前的頓悟當中,滿臉茫然的好似一具行屍走肉一般,沒有什麼反應。
蛤蟆吩咐幾人不得打擾他,便站到了破廟裡的神像之前。
也不知道這是供奉的哪尊天神,反正是沒了腦袋,隻剩下了一具泥土斑駁的法身。
略一抬腳,蛤蟆便坐到了神像斷口的脖子上,妖眼微微一亮的望向了破廟之外,而那裡陰雲壓頂,厚重的雲層,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正緩慢的向這邊推進著。
如此看來,這雲汐城怕也是安逸不下去了,所以蛤蟆一合計,便把灼陰寶鏡拿了出來,看看那古樸的鏡身道:“天底下就沒有不漏風的牆,所以寶鏡啊寶鏡,你就告訴告訴雜家,那個漏風處,到底是在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