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魁是位性格頗有些粗獷的人,據說其出身一個名頭不顯的小宗門,後來被其他的大宗所吞並,這才從此形單影隻的變為了一名散修。
後來又在某次探尋古修洞府的時候,結識了嚴病已和許雅芸,當時的許雅芸還有一位雙修道侶,隻不過在古修洞府裡似乎發生了出乎預料的意外。
從而導致了其道侶楊遠帆的神秘失蹤,而那次的古修洞府的探尋,也就此失敗,卻也讓三人從此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平日裡便蝸居於雲城之內,在承接各種城中任務,或者外出狩妖的時候,總是不時的找尋著楊遠帆的消息。
畢竟雲城是他們那次任務的啟點,許雅芸期望著自己的道侶如果真有一天能夠回來的話,想必會到這裡找她。
至於嚴病已,是位外表柔柔弱弱的好像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每每在看向許雅芸時的目光,蛤蟆總能從中看出許多的故事。
那些謹小慎微的心思,不為外人道哉的情緒,總是在某個不輕易之間,猶如蜻蜓點水般的流露出的一絲一毫,又無比快速的收斂進心底……
這一天的宋大蛤蟆,倚窗而坐,有些懶散的打著哈欠,在窗外的陽光,暖暖的灑在臉上的時候,睡眼朦朧的想著。
“與其這樣小心翼翼的收著,還不如勇敢的袒露心扉,即便不成,總有個結果不是?”
可再一瞅一旁的嚴病已,聽著他對許雅芸話音漸漸的由高轉低,繼而聲若蚊蠅的時候,蛤蟆心裡直搖頭,隻能單手拿起杯中酒,一飲而儘。
郭魁似乎看出了蛤蟆對於嚴病已那種扭捏的不痛快,彆看他外表粗獷,可心思也有細膩的時候,特彆是在涉及到他這兩位老友的時候,總是能夠看出一些彆人不曾注意到的細節。
對於宋鈺,他雖然不是太了解,卻喜歡他愛酒和喝酒的方式,四人之中也是他倆最先認識,而由頭也是這家老酒館裡出了名的古藏老窖。
三杯兩盞下了肚,郭魁這才發現,彆看這小子的麵皮有些陰柔,但骨子裡卻是豪氣的很,也不愛多打聽,隻談現在見過的事,也隻喝能一手勾到的酒,多餘的話是一句沒有,這才熟絡了起來。
但要比起和嚴病已以及許雅芸的關係,他宋鈺到底是淡上了那麼一層,充其量也隻是個酒友談客而已。
這時瞅見小兄弟似乎是沒什麼精神,再瞅嚴病已那副窩囊樣,郭魁不由得話鋒一轉的問道:“前些日子聽你說在煉丹,可是成了?”
“哪有這麼快的?”宋鈺將酒杯放到了桌子上,不等他動手,許雅芸倒是先一步的給他倒上了。
宋鈺笑著示意了一下,也不廢話的直接道:“這不把爐火養勻了,不至於過大或者是過下,我這才抽空跑了出來找兩口酒喝,要不整天對著紅彤彤的爐火,我這心非得化了不可。”
他說這話的時候,故意把最後一句的語調給加高了,聽的有心人不禁就是臉皮微微的一紅,郭魁更是哈哈一樂道:“沒事沒事,有人的心柄著呢,也有人的火不夠燙,還是咱倆好,不過這心化不化的,有酒就成。”
他這邊一說完,就見許雅芸啐了一口道:“真是的,這古藏老窖的酒也堵不住你倆的嘴。”
嚴病已這時的眼珠子,都快掉在許雅芸的臉上,突然的一對視,便又不好意思的先低下了頭。
比起許雅芸的臉皮薄,他那才是薄如窗戶紙的一戳就破。
蛤蟆是對他徹底的失望了,就這小膽,活該你光棍一輩子!
況且這樣的玩笑能開個一兩句也就是極限,說多了反而容易招人煩,畢竟那許雅芸又不是無身的主。
所以再喝一口老酒以後,便指了指能從窗外看到的牆頭道:“看來這是要加固防禦啊。”
此時的雲城的城頭,正有一批深精禁紋之道的修士,在不斷用各種的材料,好像是在加築著某些神秘的符文符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