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越瞅越像,不禁尋思著,不是說這裂魂透骨釘的煉製法門早已失傳了嗎?
又或者說眼下釘在楊遠帆身上的這些,是上古遺寶?
真要是如此的話,那郭魁和嚴病已二人,這是真下了血本。
隻是讓宋鈺有些想不通的是,許雅芸不是說這家夥獨自遁入到了影壁之內了嗎?
咋的又被郭魁和嚴病已二人囚禁於此?
宋鈺稍微合計了一下,心中暗想,先不說這家夥為什麼會被困囚在這麼個鬼地方,單單瞅著他現在所受到的特彆的“優待”,便明白郭魁和嚴病已如果僅僅隻是為了報複他先前的失約和不守信用,就絕不會費這麼大的勁。
怕是早就結果了對方,而之所以費勁吧啦的又是囚禁又是裂魂透骨釘的,卻是和楊遠帆在影壁之內的所得有關。
就在宋鈺如此思量的時候,剛剛行動不久的婉清,忽然的憑空佇立,並且隨著身後的羽翼微微的一展之際,好似粉狀的物質,光塵飛舞的再淩空一飄。
螺旋的閃光頓時晶晶閃亮的隨之而亮,和光同塵般的光影浮動,並在須臾之間由此形成了兩道人形的身影。
宋鈺打眼一看,先是覺著無比的熟悉,而後又有些恍然。
那不正是郭魁和嚴病已的身高體型嗎?
“這裡的禁製有一道極為巧妙的警戒鎖,卻是勾連著布陣之人的氣息,一旦觸碰,或是氣息不對的話,整個禁製便會瞬間的激發。”
說到此處,婉清的稍微的頓了頓,似乎是在琢磨著用何種的語氣比較的好。
而在她想明白了的時候,這才繼續的說道:“雖然說也有辦法將之隔絕,但所要耗費的時間,恐怕會很久,所以奴婢便想著臨摹二人的氣息,以此來迷惑這裡的禁製,想必可行。”
聽著她的話,又瞅了瞅那和光同塵的人形身影,再有那一聲自稱為“奴婢”的聲音,委實有點說進了宋老蛤的心坎裡頭。
所以即便此女依舊的神色冷淡,宋鈺也覺著這一次把她給放出來的決定,其實還是做對了。
畢竟教化也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全按照你的決定來。”
宋鈺的臉上,似乎多了一抹讓人有些形容不上來的笑容。
看著柔和偏暖,卻又帶著那麼一點絲絲的詭異,特彆是他的人形麵孔本就有些陰柔,以及那一身邪魅不掩的氣質,便讓這抹笑容變得有些意味深長了起來。
婉清心下一凜,可表麵上依舊絲毫的看不出有任何情緒上的變化,還是冷冷冰冰的雙手一掐訣。
但見光塵舞,下一刻裡,其中郭魁的身影便好像迷霧一樣的飛撲向了蛤蟆。
宋鈺雙手一展,居然不做任何抗拒的,任由那光塵遍布自己的渾身上下。
至於婉清自己,則迎向了嚴病已的光塵影像。
並在頃刻之間就完成了這一切,宋鈺切實的感受著這種好似輕紗拂麵之感,眉梢一挑的讚了一聲:“還不錯。”
而婉清並未答話,居然率先一步的踏入到了布置有警戒鎖的禁製當中。
顯然是存了以身試法的自覺性,倒是讓蛤蟆對她眼下的諸多表現和行為,更加滿意了一分。
可你還彆說,婉清的這種氣息模擬的秘法,當真能行,竟然沒有觸發警戒鎖的紅線,一路無恙的當先走到了楊遠帆的近前。
宋鈺一見情況如此,也沒有了任何的猶豫,便身形一動的也走了過去。
幾乎和婉清是如出一轍,沒有任何意外的蛤蟆也來到了楊遠帆的近前。
瞅著還是昏迷不醒的這位,宋鈺半帶嘲弄的說了一句。
“可是見到了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