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雅芸來了。
儘管此時的她心中頗為的忐忑,畢竟眼下的宋鈺,已經不是她當初她所認識的那個他。
每每回想起那一天的宋鈺,在其麵前修為儘顯時的光景,即便是到了現在,許雅芸仍舊還是有一種不太真實的趕腳。
每一個人都有秘密,不管是完全沒有了消息的郭魁還是嚴病已,又或者是雲閣之上的那一位,許雅芸的心緒之間,不禁彌漫著一股比較低落的情緒。
特彆是在想起同樣對自己有所隱瞞的楊遠帆以後,這種相對負麵的情緒則變得更為的強烈。
就在她思緒萬千的等待著的同時,剛剛花了十塊靈石才能有的叩門權限,卻是連一片水花也沒激起的就此渺無音訊。
而負責雲閣維護的店家小二,則麵露笑容的恭敬道:“仙子,十號洞府似乎沒人,您看您是否換個時間再來?”
這句話就像一把刀子一樣,直接紮進了許雅芸的心裡。
因為在她看來,興許有那麼一點交情的宋鈺,卻是她最後的希望。
但是現在,就連這最後一根稻草也燒了個乾淨,那麼她現在還能依靠誰,才能施展出無上的妙法來驅除藏在楊遠帆身體裡的另一個魂魄呢?
說到這裡,這個可憐的女人,至今還對楊遠帆抱有期望,若是宋鈺知道了,怕是會為這位貌美的仙子感到一陣的可悲吧。
所以現在的完全無視,亦沒有了擾亂蛤蟆心緒的可能。
他依舊穩穩的端坐在雲閣的高層洞府之內,一手拄著下巴的多看了鏡中畫麵裡的女人幾眼,然後毫不猶豫的一把抓碎。
心中則合計著:“緣分已儘,各自安好吧!”
便不再多做過多的念想,繼續的閉目修煉。
反觀被完全無視了的許雅芸,卻不自知的還尋思著,莫非宋鈺自那日以後,便再沒有回過雲城?
不禁很是失望的從中走出的同時,其身後則多出了一位身穿著一身白衣的俊美青年,正眉目含笑的凝望著她……
“這小身段……賊娘賤!”
白衣青年的眼中,就在這不經意之間,露出了一抹邪性,可又一閃即逝的被其隱藏不見。
反觀許雅芸,一路無話的腳步匆匆,沒多大一會兒,便又走回了巷子胡同,可就是這麼個熟悉再熟悉不過的地方,卻讓她有些猶豫不決的停下了身段。
思緒萬千裡,她不是沒想過借著之前買通的暗道,就此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不知怎的,這心裡邊還是“不舍得”占了大頭。
楊遠帆的怪異她不是沒見到過,但總算是她的男人不是?
許雅芸輕咬著紅唇,目光頗為複雜的瞧向了胡同的深處。
而那裡卻是姹紫嫣紅的花枝招展,一個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正閒著無聊的依靠在自家的門前,至於那掛在房門旁的牌子,自是沒人翻,要不然她們也不會這麼閒。
而之所以出現了這種狀況,還不是因為那場“真人之劫”的事兒給鬨騰的。
原本修士們還以為這中州聯盟的修士,和魔族的一方是處在半斤八兩的境地,可經過巨人衝城,以及真人之劫的事情以後,大家夥心裡的那點底,真就全給掏乾淨了。
尤其是風夏居士被赤發魔族狂追暴揍的玉簡影像,修士們可都瞅見了縱使這老家夥的骨頭夠硬,沒當場吐血身亡嘍,但這事兒可是切實真實的發生著。
再有外界傳聞的各種小道消息裡,不是說魔族正在建城,就是異化靈氣的各種事件,全都是在說明,人家這一次根本不是搶了就跑,而是真要在此紮根當落地戶的心思。
所以這已經近到快要入了魔族的眼皮子裡的雲城,勢必會成為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彆說出去狩獵,就是個城中任務現在也接不到,所以這手裡的那點靈石,是花一枚就少一顆,褲襠子裡的那點逍遙快活的戲碼,就隻能乾忍著吧。
可也有玩不到卻也眼饞的主,甚至有的家夥會出現某種特殊的心理,不求真玩,隻為了聽一聽什麼“進去坐坐,奴家給您暖暖身子”之類的言語,來滿足這時當爺的特殊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