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仿佛是不太想和殷禦海在過多的虛偽寒暄,其目光便轉向了一直處於看戲狀態的天魅。
“這老賤人……”
蛤蟆心下暗罵了一句,後者卻是淺淺的一笑,並用略帶調侃的口吻說道:“星辰海的事情,本宮已經和殷禦海說了,這事交給他來辦,正當合適。”
殷禦海看了宋老仙一眼,然後對著天魅極為恭敬的略施一禮道:“其實聖龍皇陛下的子嗣眾多,雖然殷龔的地位並不低,可還是比不上龍皇陛下的嫡子殷蕩,若單單隻是為了他,便要和整個異靈百族為敵,即便海族兵甲號稱百萬眾,怕是也不會行此凶險之事,畢竟異靈百族的後麵還有古之魔族!”
“那你的意思,此計並不可行?”宋鈺在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把“殷大哥”的這個稱呼不動聲色的給去掉了。
殷禦海則是不以為意的回道:“也不是不行,關鍵還是要看聖龍皇陛下自己的意思。”
這他喵的不是廢話嗎?
宋鈺不言語了,自顧自的尋了個座位,便毫不客氣的坐了下去。
天魅對此也是毫不在意,畢竟這兩人在此之前,可是上下其手的該摸的和不該碰的地方,都有消遣。
即便那僅僅隻是天魅的一具分身而已,可到底是身心相連,所以這兩人的關係其實已經是很近了。
男女之間,雄雌之間,不都是說和誰睡與誰親嗎,也就是這個意思。
殷禦海則沒有坐,一直站在那裡,一方麵是地位使然,另外一方麵,是這廝似乎很是敬重天魅,好像對於上下有彆的禮節極為的看重。
“那聖龍皇本宮可是知道的。”
天魅聲音悠悠的開了口,神態玩味的拉起了近側鈴兒的小手,然後滑膩的撫摸著。
鈴兒頓時小臉紅撲撲的低下了頭,卻也不反抗的任由天魅施為。
宋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再看鈴兒的表情,不用想也能明白,這段時日裡,這小丫頭怕是已經被調教的不錯,已然失去了不少往昔裡的野性,竟然好像一隻小貓一樣的開始乖巧懂事。
隻是不知道當初自己遇見她,再遇天老的事情,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宋鈺也不想過多的過問,畢竟不是自己的人,而是山裡頭土生土長的野丫頭。
人的命天注定,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吉凶皆由命,他又乾預個什麼。
“那條老龍看似墨守成規的並沒有開疆拓土之心,豈不知雄心暗藏,對於龍族以往控製整個大羅天界的往事,可是心懷憧憬的。”
說到這裡,天魅媚眼彎彎的一揚,卻是瞥了一眼下方的殷禦海道:“坐吧。”
後者再次的躬身一禮,並無多言的坐到了蛤蟆的對座,然後就聽天魅繼續的說道:“所謂的盛怒,本宮看來,無非就是那條老龍借著自己兒子被殺的事情,一次簡單性的試探,他是想看看各方勢力對於此事的態度,怕是也期望著所有勢力都能立馬派人去拉攏他吧。”
一聽天魅這話,宋老仙倒是頗為的意外,因為他可沒想到這一層,還真就被天盟令牌裡聖龍皇那副怒不可遏的嘴臉給騙了。
真以為老頭死了兒子,怒急攻心之下,要大鬨一番,卻不曾想這老貨還有這許多的花花腸子。
至於龍族曾經的輝煌,這事也確實是有,早在蟲族之前,大羅天界真就是整個龍巢的天下,卻早已是萬古之前的往事,而後的蟲族崛起,龍族禦海而遁,然後又是魔族統禦天下,蟲族示弱的變得沒落,再到後來的人族與妖族之間的聯手……
蛤蟆尋思著,不由得心中好笑,這可真真的有點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的那個味兒!
所以對於現在聖龍皇借著自己兒子的死,卻是有了待價而沽的形勢,天魅認為,這是這條老龍有點憋不住了,也要為了龍族爭上一爭。
“那該怎麼辦?”宋鈺問了一句很沒有營養的話。
天魅則是神秘莫測的一笑道:“因勢利導,順勢而為,可是咱們天盟一貫的行事準則,既然他想成勢,那咱們自然要借花獻福的幫上一幫。”
“哦?”蛤蟆拿起了一旁的精美茶盞,又是問道:“怎麼個幫法?”
天魅沒有立馬的回答,而是輕輕的將鈴兒拉進了自己的懷裡,並且伸手進入到外在衣物的裡邊,微微的把玩撫弄道:“謠言止於智者,可要是這位智者也希望謠言四起呢?”
宋老仙眼皮跳動的瞅了一眼鈴兒那幾乎紅透的臉,並能感知到她那已經變得急促的呼吸之聲。
殷禦海似乎對此熟視無睹一般的置若罔聞,又或者是他和天魅在蛤蟆趕來之前早有定計,所以倒是能夠神色平靜的在那四平八穩的坐著。
“等著吧,咱們隻要在那快要燃起的火星子裡再填把澆了老酒的木材,這火定然是要狠狠的燒上一把。”
天魅說的信心十足,蛤蟆聽的卻是心下暗驚,並且不無誹謗的想著,這些個老妖精啊,各個能算,自己的那點花花腸子……
宋大仙有點喪氣,不過又自我安慰的想著,好在此時的自己身處天盟,真要是站在了這幫人精的對立麵,自己的日子怕是不能太好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