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淩晨,袁慶柏從睡夢中醒來,伸手輕輕推開了懷中的尤氏,坐起身,耳畔卻傳來了尤氏的嬌聲:“三爺醒啦?”
尤氏一麵說著一麵也坐起身,她已在三天前開了臉,當晚就紅了海棠,袁慶柏也讓今生的這具軀殼破了殼,昨夜已是兩人同房的第三夜。
袁慶柏轉頭道:“你又比我先醒了?”
尤氏“嗯”了一聲:“知道三爺要早起讀書,早醒好服侍的。”
說著她便下了床,披上衣服,點上燈火,窗外的天還是黑的,都未蒙蒙亮。
袁慶柏借著燈光,打量了一打量尤氏,尤氏因開了臉,越發出挑得標致了,眼下雖剛睡起,素顏惺忪,卻讓袁慶柏覺得彆有一番動人之處。
袁慶柏笑道:“昨晚上還叫你今早彆早起,多睡一個時辰的,你初為人婦,睡不好可不成。”
尤氏一麵服侍他穿衣,一麵笑道:“還是服侍三爺要緊,至於我,夜裡睡不好,白日裡還可歇息。”
尤氏又道:“三爺彆怪我多嘴,你都是能中武狀元的人了,聖上都不叫你去上學了,況且……況且我才做你的房裡人。”
“伱何不休息一段日子,何必還如此勤奮地讀書習武呢?”
袁慶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讀書習武不是好耽誤的正事,你家三爺若因有了房裡人就貪圖起了享樂,聖上得知後也會不喜。”
“一旦貪圖起了享樂,保不定就會淪為安富尊榮遊手好閒的了。”
不待尤氏回應,袁慶柏接著便似笑非笑地問道:“怎麼,難不成你還不夠受用?還想讓三爺在你身上多下工夫?”
尤氏“呸”了一聲,紅暈蔓延,微腮帶羞:“人家隻是關心三爺,不想三爺勞累了,若因此讓身子……”
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下,覺得這話兒不吉利。
袁慶柏卻聽出了她的意思,笑道:“放心,我身子好著呢,沒那麼容易生病。”
這倒不是他吹噓,而是事實,穿越以來,他也隻是因習武受過輕傷,從未有過感冒發燒之類的症候,大病自然更沒有。
尤氏“嗯”了一聲:“作為三爺的房裡人,我其實巴不得三爺是個勤奮好學大有能為的爺們。”
這時窗外傳來了靈雪的聲音:“三爺起了麼?”
袁慶柏給了尤氏一個眼神,尤氏會意一笑,回應道:“三爺起了。”
尤氏的貼身丫鬟金蝶率先走了進來,服侍尤氏穿衣。
靈雪過了一會子才走進,送來了洗漱用的使物熱水。
正當靈雪服侍袁慶柏洗漱的時候,突然有一名澹定居的太監跑了來。
太監對袁慶柏恭聲道:“柏三爺,聖上昨夜病了,說今早傳你去服侍。”
尤氏、金蝶聞言,心中不約而同感歎,當今聖上對柏三爺這位皇孫真真是鐘愛,連病了都要專門傳喚柏三爺去服侍。
靈雪對此則習以為常了。
袁慶柏忙問太監:“什麼症候?打緊不打緊?”
太監恭聲道:“昨夜傳禦醫瞧過了,說是不打緊,隻是發熱得厲害。”
袁慶柏點了點頭,讓靈雪取來十兩銀子賞了太監,便忙忙地離開了住處,朝著澹定居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