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已經是我的手下了,換上那件衣服,跟我出來。”
“衣...服?”
聽到史密斯的話語,小森道才看到自己旁邊的桌子上,擺著一套史密斯手下雇傭兵樣式的衣服,看起來似乎正好合自己穿上。
「沒有其它選擇了嗎?」
在依然猶豫之中,小森道換上了這套雇傭兵的衣服,然後走出了這間帳篷。
隨後他發現當他跨出帳篷之後,他發現自己的的確確已經加入了史密斯,因為小森道所看到的人,都是和自己穿著一樣的人,都是已經成為“雇傭兵”的人。
動物所形成的社會關係便是如此,即使你可以將某個時刻某個人所作的事情,定義為邪惡,但在“戰爭”出現的情況下,正義與邪惡的界線就十分模糊了。
就如同一年多以後的現在,正坐在茶幾前的李森道和王伊便是如此。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這是一個必須要分出勝負的戰爭,但雙方究竟誰是正義,誰是邪惡呢?
也許都不是,也許都是,因為進行這場“戰爭”的雙方,目的都是極其“自私自利”的。
不過李森道和王伊依然沒有馬上開口的意思,因為兩人都覺得先開口的那個人就輸了,儘管他們已經這麼坐著一個小時左右了。
「但是這麼一想的話,究竟是哪個笨蛋拋棄了小姨?明明小姨的條件非常不錯,而且自己的能力還非常強...」
看著自顧自喝茶的王伊,李森道無聊之下突然想起了一個很早之前就疑惑的問題,那就是自己的姨丈為什麼要拋下王伊和王燕茹母女兩。
雖然聽自己去世的母親王怡燃說是為了他們的“未來”,但李森道怎麼想都不明白拋棄家人離開的做法,究竟算什麼“未來”?
“真是自私啊...”
“誒?什麼?”
“啊,不是,我沒有說小姨,隻是我在自言自語...”
“.....自私點不是壞事,而且這也沒有什麼錯。”
看著突然開口說出奇怪但又恰巧符合現狀話語的李森道,王伊一直沒有變化的麵容,最終還是化為了無奈的笑容。
“阿森,我接受你的提議,但是有一個條件。”
“誒?”
“我有說過你和姐姐的脾氣很像嗎?就是那種認準了無法接受的東西,就絕對無法接受的樣子,即使那個東西也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小姨你....”
“你的性格和你父親其實一點都不像,你父親其實是一個....”
“非常冷靜的人,冷靜到在任何時候都能夠分析狀況並且計算得失,然後做出判斷,這一點我非常清楚。”
“誒?你怎麼知道....明明姐姐生下你之後,姐夫已經完全將自己隱藏了起來,你為什麼知道他原本的性格?”
“因為我騙了你們。”
“什麼?”
“我騙了你們所有人,父親並沒有死在大海之上,他和我去到了那個島上,然後....我和他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他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才在我麵前死去。”
“阿森.....對不起,我...我不知道。”
“沒事,小姨不用道歉,這已經是發生過的事情了,沒有什麼需要道歉的。”
與家人聊天談話就是這樣,不知不覺就將原本的話題引到了過去所發生的事情上,然後開始打起感情牌。
雖然沒什麼不好,不過這卻讓李森道明白了一件事,王伊的確向自己妥協了。
“小姨,你說的條件是?”
“回答我一個問題,不準撒謊,不準掩飾,不準打馬虎眼。”
“這麼...可怕嗎?”
“如果你不答應,那麼我會用其它辦法讓保鏢跟著你。”
“我知道了,是什麼問題?”
“阿森,你殺過人嗎?”
“...是的,我殺過。”
“怎麼會...你....”
“我殺死了我父親,我的天真殺死了他。”
“不,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問的是其他人!你有沒有....”
“有,有一個女孩,我...無意中殺死了她,那是我最後悔的事情。”
“在那座島上嗎?她是什麼人?”
“是和我一樣的遇難者,而且....我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