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那些曾經和你親近得人,那些愛著你的人,那些你愛的人,他們死去的時候,你有看著他們的眼睛嗎?”
“....看過。”
“幾次?”
“。。。。。。。。。”
“所以告訴我,如果我要殺了你的同伴,你會選擇殺了我,還是說抓住我?”
“....殺了你。”
公孫拓開口回答了李森道,他說出了讓其他人都有些驚訝的回答,連他的兩個同伴都為之側目。
聽到公孫拓的回答,李森道的微笑再度浮現,而這一抹微笑讓醫大附中隊長張雨,終於意識到了為什麼之前她就不喜歡這個微笑。
因為這是如同“溫水煮青蛙”一般的微笑,那是能夠在你覺得最“舒服”的時候,將你殺死的微笑。
“李森道,我拒絕你的提議!”
“真可惜,原本還想要情報共享,雖然並沒有意義。”
“情報共享...不!我依然拒絕!你太危險了!”
“是嗎,即使是關於聖術的問題?”
看著再次果斷拒絕自己的張雨,李森道拋出一個誘餌。
雖然說相對於惡火要做的事情以及打擊王家的事情,中學生活這樣普通的生活,的確不需要李森道注意太多。
不過他已經習慣了去摸清楚自己周邊相關人士的情報,即使李森道認為這些人“無關緊要”,但他依然看了傷城中學能力者的情報....大部分。
“醫大附中,是為數不多被允許在國內使用聖術的機構之一,如果不算違法違規使用的話。”
“所以呢?”
“所以說種花家的人,對於聖術的了解是沒有原本使用者——聖女教導國深刻的,更彆提聖術的起源是.....據說是大魔法師梅林,而他不是種花家人。”
“那又如何?曆史的經驗告訴過我們,後人能夠發明出更偉大的事物來!”
“我不否認,但我說了,種花家不是起源地,聖女教導國雖然與我們交好,但人總是會藏私的。”
“....你想說我們所學的聖術,存在本質上的問題?”
“好了,我就說到這,既然你已經拒絕了我,那麼我便不會再多透露什麼。”
看著被自己釣出胃口來的張雨,李森道果斷選擇結束這個話題,然後轉頭看向公孫拓。
“公孫拓,還要和我談一談嗎?”
“不用了,道不同不相為謀。”
“....真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
“明明你也是走過其它道路的人,你也殺了人,為什麼隻有我被你們當作邪道呢?”
“。。。。。。。。。。”
“所以說啊,公孫拓,我並不是走歪路的人,隻是你們以為自己走在絕對正確的道路上罷了。”
李森道看到這個會威脅到自己生命的人,在自己“露出真容”之後便不想要再交談,不禁有些失望。
「果然還需要磨練心性啊,現在的年輕人....沒有經曆過戰爭的年輕一代,經驗實在是太少了,連聽我半真半假的話都能夠被動搖。」
“走了,會長、鄴綺。”
李森道在叫上有些發呆的兩人後,便轉身走向了另一個方向,準備直接離開了。
不過再即將離開之前,他停下了腳步,頭也沒有回地再次開口道:
“公孫拓,你知道我看過幾次‘死去之人’的雙眼嗎?”
“....難道是無數次?”
“兩次。”
“什....”
“僅僅兩次,僅僅兩次她們的眼神就將我一直以來的想法擊潰,你覺得你為什麼沒有...如同你形容我一般的‘墮落’呢?”
“。。。。。。。。。。。”
“你隻是比我幸運罷了,公孫拓,這是你僅此而已的優勢。”
說完這句話之後,這一回李森道是真的拉著楊子藝和公孫拓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之所以需要李森道拉著,是因為楊子藝已經被他所說的話嚇到了,而宇文鄴綺...
不知道,李森道無法猜出對方在想什麼,但有一點很肯定,她思考的內容肯定和楊子藝不一樣。
“李森道,你...你的父母...你親眼看著他們去世嗎?”
在公交車上,楊子藝終於沒有忍住,開口向李森道問出了一個問題。
“他們....你是怎麼...怎麼恢複過來的?還是說你隻是假裝....”
“剛才的那些話,有一部分是我的計謀。”
“計謀?什麼意思?你...撒謊了?”
聽到李森道說之前那些“真心話”居然是計謀,楊子藝不敢相信地瞪大了雙眼,她完全沒想到剛才李森道那副模樣是假的。
而看到楊子藝那麼“入戲”,李森道不禁有些無語的同時,又十分高興,高興對方不會如同宇文鄴綺這般“看淡生死”或者說...
“如同我一樣早熟...嗎?”
“哈?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在說擾亂軍心是計謀的一部分罷了。”
“擾亂軍心?你是說你擾亂了剛才那些人的內心?”
“當然,剩下的‘離間計’、‘釜底抽薪’就不解釋了。”
“喂!你什麼意思啊!難得我那麼...那麼....那麼替你難受!你居然...”
“所以說了,我隻是說了一部分謊話,剩下的是真話啊~”
“哪一句是真話?”
“吾等前方,絕無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