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選拔結束,真菰被“隱”帶到蝶屋。
“怎麼樣?”楚陽大大咧咧的坐在她旁邊,看了眼她的腿傷,感覺好像有點嚴重。
“還好,香奈惠大人說,好好接受治療的話,行動不會受到影響。”死裡逃生的真菰很開心,眼睛都彎成了一道月牙,“你要是再晚來一會兒,我可能真的要殘疾了的。”
“還算不錯。”楚陽點點頭,心裡鬆了口氣,隨即又問道:
“大概什麼時候能痊愈?”
真菰臉上的笑意少了點,但還是很努力的微笑道:“三個月以後可以拿掉石膏,不過要完全恢複行動能力,還得再進行一個月的康複訓練。”
“沒想到正式成為隊員的前四個月居然是在蝶屋裡度過……”
真菰講到這裡,忽然欲言又止的看著楚陽。
“你該不會想讓我幫你做什麼麻煩的事情吧?”楚陽警惕的看著她。
被猜中心思的真菰,麵色通紅,從耳根一路充血到脖子,她害羞的連忙擺手道:“對不起,要是你不願意就算了。”
而一向怕麻煩的楚陽點頭道:“確實不願意。”
真菰的臉紅的滴血,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像蚊子一樣嗡嗡叫,最後把頭埋了起來。
“欺負女孩子可不是男子漢該乾的事情哦!”
香奈惠突然出現在兩人身邊。
鄙視的看著楚陽,用手裡的勺子狠狠敲了一下楚陽的腦袋。
聲音倒是挺響的,但楚陽一點都不覺得疼,大概是自己過於皮糙肉厚。
蝴蝶忍也想學姐姐敲敲楚陽的腦袋。
結果被楚陽一把奪過勺子,順手在她頭上敲了個大包。
“哇!!”吃痛的蝴蝶忍抱著姐姐,眼睛裡全是淚花,惡狠狠的盯著楚陽。
兩個人的幼稚讓香奈惠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聽一下人家的請求怎麼了?你又不會掉塊肉。”蝴蝶忍捂著腦門怒氣衝衝的說道。
“說吧,說吧。”楚陽嘴角微微上揚,心情舒暢。
“我就是想請你幫我給麟瀧先生帶個信,讓他可以放心,還有……”真菰咬著嘴唇輕聲道:“手鬼的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
聞言,楚陽也變得肅穆起來。
那些死去的孩子恐怕已經成為鱗瀧左近次的一塊心病。
香奈惠幽幽一歎,她最害怕的不是麵對強大的鬼,恰恰是鱗瀧左近次如今的處境。
要是知道自己好心送給弟子們的消災麵具最後成了他們的催命符,換成是誰都會崩潰的。
“他有權利知道,至於能否釋然,那是他自己的事。”楚陽決定代替真菰走一趟,反正自己也不著急回寺廟,殺鬼的任務隨時會下來。
最後,真菰將狹霧山的位置告知楚陽,後者吃完晚飯就決定星夜兼程的趕過去,香奈惠攔都攔不住。
香奈惠抱怨道:“這人怎麼跟頭牛一樣?”
蝴蝶忍在一旁頻頻點頭,盤算著下次一定要把這個腦瓜崩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