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看一遍,楚陽還是輕易的沉浸其中。
其他人亦如此。
時透一郎是第一次看神樂舞,但眼前的舞蹈卻給他熟悉的感覺。
時透一郎沒有告訴任何人,他是一名劍士的事實。
自從妻子感染了嚴重的肺病之後,他就整日奔波在為妻子尋藥的路上,再也沒有拿過刀劍。
神樂舞喚起了他作為劍士的回憶。
祖上流傳下來的殘缺劍技中,有一些動作和眼前的神樂舞極為相似。
他一邊觀看,一邊相互印證,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等炭十郎跳完神樂舞,所有人都看的意猶未儘。
時透一郎猶豫片刻後,與楚陽和炭十郎說出了心裡的疑慮。
“其實你們家不是姓時透,而是姓繼國。”楚陽對時透一郎講述了繼國緣一和繼國岩勝的故事,也講述了呼吸法的起源。
整個過程中隻將關於鬼的部分隱去。
如今鬼舞辻無慘已死,沒必要造成多餘的恐慌。
“你祖傳下來的劍技,應該叫做月之呼吸,日之呼吸延伸出來的第一種呼吸法,意義非凡。”
繼國家的兩兄弟對於對方而言,都是意義特殊的存在。
因為頭上的斑紋被視為不詳,繼國緣一的童年並不幸福,父親對他沒有任何的關愛可言,直到他展現出強大的天賦。
除了母親,隻剩下兄長繼國岩勝能給他帶來為數不多的溫暖和陽光。
他到死的那一刻,都把繼國岩勝送給他的笛子帶在身上。
哪怕那時的繼國岩勝已然成為惡鬼,他還是會稱呼對方為“兄長大人”。
如此深厚的情感,楚陽相信且篤定,繼國緣一為繼國岩勝量身打造的月之呼吸,一定有其他呼吸法無法比擬的特彆之處。
“時透先生,您能為我演示一下您的劍技嗎?”
楚陽對月之呼吸其實有著非常深的興趣。
與黑死牟的戰鬥轉瞬即逝,楚陽以絕對的實力碾壓,並沒有見識到月之呼吸精華的部分,戰鬥結束後,也有些許的遺憾。
“當然可以,陽先生!”時透一郎喜上眉梢,連忙回家拿了一把鏽跡斑斑的武士刀過來。
一般來說,劍士的刀劍即便不用,也會經常做防腐處理,避免刀鋒被腐蝕掉。
見到武士刀的狀態,楚陽明白,時透一郎這些年確實是一心撲在妻子的病上,無暇顧及其他。
“刀的狀態不太好,陽先生,您多見諒。”
時透一郎拿出心愛的武士刀時,表情有些窘迫,但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緩緩揮舞。
最開始動作有些生疏,但隨著他越來越專注,那些生疏被一點點打磨掉,變得流暢圓潤起來。
時透一郎的劍技和炭十郎的神樂舞確實有類似的地方,但前者的肅殺之氣更為明顯。
楚陽不斷觀摩,試圖在腦海中憑借對日之呼吸的了解,拚湊出一個完整的月之呼吸。
他隱隱感覺到,這或許會成為自己突破的關鍵。
楚陽沒有喊停,時透一郎就這麼一遍又一遍的演練,起點連接著終點,仿佛成為了一個完整的圓。
和神樂舞一模一樣。
楚陽心神一震!
腦海中的兩種呼吸法不斷相融,日中有月,月之呼吸的加入,讓日之呼吸趨於完美。
楚陽深吸口氣,全新的呼吸法在他身體裡運轉,帶給他煥然一新的體驗。
白色的氣流從他口鼻中吐出的時候,不再是金燦燦的火焰模樣,而是一條璀璨的光帶,宛如銀河。
“這是新的日之呼吸……”楚陽頓了頓,感覺這樣稱呼不太合適,立刻搖頭道:“不,這不再是日之呼吸,而是……源之呼吸。”
“它可以突破桎梏,不斷提升,讓我踏入嶄新的生命層次。”
與此同時,其他世界的楚陽紛紛感受到了源之呼吸的力量。
自從鬼舞辻無慘死後,鬼滅楚陽與靈魂宮殿的聯係便愈發緊密,其他世界的楚陽可以實時共享他的變化。
…………………
漫威世界。
紐約市,布魯克林區。
作為全村唯一的希望,楚陽從鄉村小鎮來到了大部分人夢寐以求的大都市紐約。
他要來這裡上學。
最開始,楚陽以為會是個非常優秀的公立學校,等他到了地方才知道,學校居然在全紐約最窮最混亂的布魯克林。
作為曾經以黑人為首的少數族裔聚集地,布魯克林曆來容易受到區域的歧視,從這裡出身的人,在外麵都很難找到工作。
這裡是紐約最不受待見的一個區,人數眾多,犯罪率居高不下。
彆人一聽見你是布魯克林出來的,都會不約而同的捂著嘴,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就好像你是天生的罪犯。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布魯克林的學校就像擺設,與其說楚陽是來這裡讀書,不如說是來這裡混日子。
即便如此,鄉下的左鄰右舍還是很高興的為楚陽辦了個歡送儀式。
進入大城市生活,就算是最差的區域,也是他們之中某個人畢生的夢想。
楚陽就讀的高中並不大,至少比任何一個電影裡出現的高中都要磕磣。
“在這裡讀書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楚陽站在學校大門猶豫半晌兒。
最終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身上隻有不到100美刀的楚陽,出了布魯克林根本找不到住的地方。
於是他花了50美刀,在附近的小旅館開了間房。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掙點錢,總不可能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吧?”
楚陽突然發現……
他擁有如此眾多的分身,卻沒有一個能力是和賺錢有關的。
“守法和掙錢,隻能選一樣……”
“特麼的,老子又不是美利堅人,守個屁的美利堅法律!”
“晚上出去乾一票!”
參考魔法楚陽在倫敦街頭跟小混混征集學費的範例,楚陽覺得自己也有必要向那些壞家夥索要一些生活費,順便改善一下附近的治安。
在旅館等到天黑後,楚陽穿著一身黑色風衣便出了門。
布魯克林的經濟雖然比不上其他地方,但玩的可是一樣不差。
燈火酒綠,紙醉金迷。
楚陽出門沒多久,就碰到了好幾個癮君子站在大街上瘋狂嗨皮,到處都是嬉笑怒罵的聲音。
再往前走幾個街道,酒吧就開始多了起來,時不時的會出現不少相互攙扶的酒鬼,罵著臟話,然後吐得到處都是。
楚陽嫌棄的擺擺手,嗤笑道:“嘖嘖,到處都是自由的味道啊……”
酒鬼有男有女,一般男的酒鬼倒在街頭無人問津,還會被藏在暗處的小偷上下其手。
女酒鬼的待遇就不一樣了,身邊圍著一堆“五好青年”噓寒問暖,等她走不動路,立馬是彎腰扛著就跑。
如果是有錢有車的紳士,會把她直接往車裡扔,然後開著不斷搖晃的汽車揚長而去。
見此,楚陽不由得感慨道:“美利堅還是好人多啊……”
馬上就要穿過這條墮落的街道,楚陽的耳邊突然響起嗬斥聲,一群人高馬大黑人將他攔住。
“喂,黃皮猴子,以前沒見過你啊,新來的?知道這裡的規矩嗎?”
說話間,五六個黑人把楚陽團團圍住,有兩個綁著臟辮的還在後麵用折疊刀頂著楚陽的後腰。
楚陽笑道:“什麼規矩,說來聽聽的。”
領頭的那個黑人愣了一下,楚陽的反應完全不在他的預料之內,正常情況下,不管是什麼膚色的人都開始求饒了的。
第一次有人一本正經的反問他。
黑人冷笑道:“老實點,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我身上還有50美刀,你要的話可以拿走。”楚陽聳聳肩,高舉雙手,“如果不信,你可以自己搜。”
黑人將信將疑的指揮同伴搜身。
摸了楚陽身上幾個口袋,結果真的隻找到零零散散的50美金。
有不少路人對這一幕選擇視而不見。
低著頭快速從這幫人身邊走過。
領頭的黑人氣的破口大罵道,“該死的窮鬼,居然就這麼點錢,還沒我工作賺的錢多!“
楚陽一臉真誠的看著黑人問道:“什麼工作?摘棉花嗎?”
“法克!!!”
黑人們勃然大怒,隨即是一擁而上!
哢擦~~~
這是鋼鐵折斷的聲音。
兩個梳著臟辮的黑人低頭看了眼手裡折斷的折疊刀,陷入沉思。
用刀捅人,刀怎麼會斷呢?
他倆抬頭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楚陽和善的笑臉,以及兩個沙包大的拳頭。
咚!咚!
兩個黑人飛了出去,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傳來沉悶的響聲,聽著都讓人覺得痛。
楚陽一拳一個小朋友。
頃刻間,這個團夥隻剩下領頭的黑人拿著一把小小的彈簧刀在原地杵著。
寒風吹過,他打了個冷顫,看上去是那麼的無助和可憐。
“你打算拿你手裡的刀,幫我修指甲嗎?”楚陽笑嗬嗬的說道:“我付給你50美刀,幫我修乾淨一點,怎麼樣?”
黑人果斷的把刀丟了,雙頭抱頭蹲在地上。
“嘖嘖,新來的,懂不懂規矩啊?”
楚陽把他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黑人反應很快,立刻把兜裡值錢的東西全都掏出來,放在地上。
“滾吧!”
黑人如臨大赦,拉著幾個小弟一溜煙跑了掉。
楚陽把錢撿起來,數了數,大概900多美刀。
地上還有一些粉末狀的東西,楚陽伸腳在上麵狠狠碾了幾下。
剛一轉身,楚陽就被一個男人堵住了路,對方的身體非常壯碩,穿著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
“乾的不錯,小夥子,你接受過職業拳擊手的訓練嗎?”
本來楚陽還以為又是個找事的,沒想到對方第一反應居然是誇自己?
看樣子不像個壞人的。
楚陽咧嘴一笑道:“這位先生,我沒有接受過什麼訓練,是那些人太廢物了而已。”
“沒有接受過訓練?”西裝男很驚訝,隨即朝楚陽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叫哈皮·霍根,有沒有興趣成為一名職業的拳擊手,我可以負責培養你!”
哈皮?
“鋼鐵俠”托尼·斯塔克的保鏢?
楚陽越看越像,難怪這家夥長得這麼彪悍。
哈皮在遇見托尼·斯塔克之前,確實是一名拳擊手,在淡出職業賽場後,依舊關注拳擊場上的事情。
他的心裡還有關於拳擊擂台的夢想,如果自己不能實現,他希望自己培養的拳擊手可以實現。
“哈皮先生,謝謝你的好意,我沒興趣打拳。”
楚陽拒絕了哈皮的提議。
開玩笑,他要是站上拳擊台,得打死多少人?
“那可真是遺憾。“哈皮失望的搖頭,在他看來,楚陽是個萬中無一的好苗子,不站上拳擊台實在太可惜。
楚陽提醒他道:“你現在應該不是尋找拳擊手的時候吧?斯塔克先生不是還下落不明嗎?”
哈皮驚訝的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在報紙上見過。”楚陽比劃了一下,“你經常站在斯塔克先生的旁邊……”
“啊~~~”哈皮恍然大悟,感歎道:“你的觀察力和記憶力真不錯,很適合當保鏢。”
說著,哈皮突然問道:“你有工作嗎?沒有的話可以來斯塔克工業當保鏢。”
哈皮覺得,可以先想辦法把楚陽留在身邊,等以後關係近了,再說服他去當拳擊手。
“我在這邊一天就可以賺900多美刀。”楚陽揚了揚手裡從黑人那搶來的錢。
“哈哈,你放心年輕人,隻多不少!”哈皮得意的向他眨了眨眼睛。
開玩笑!
世界上還有比斯塔克工業待遇更好的地方嗎?
“那我同意了!”
“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不過先等等,我來這裡有要緊事要辦。”
“沒關係,我很閒,可以陪你一起去。”
“我喜歡你的態度,年輕人,如果托尼回來,他也會喜歡你的。”
兩人有說有笑,結伴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
聊了一會兒,楚陽才知道,哈皮是來這的黑市打探關於托尼·斯塔克的消息的。
軍方一直在尋找托尼·斯塔克的下落。
與他最親近的兩個人,助理佩珀和保鏢哈皮遲遲沒有得到確定的消息。
兩人決定不再依靠軍方的渠道,打算在黑市上碰碰運氣。
“待會你看我眼色行事,千萬彆亂來,你不知道黑市有多危險!”哈皮千叮嚀萬囑咐,然後帶著楚陽走到一家酒吧麵前。
門口的保鏢趾高氣昂的望著兩人,冷冰冰的說道:“請出示邀請函。”
哈皮顯得有些猝不及防,“我上次來的時候,可沒說要邀請函!”
“規矩變了,先生。”保鏢不耐煩的說道:“要麼出示邀請函,要麼離開這裡!”
“你這個沒有禮貌的家夥!”
哈皮怒氣衝衝的上前打算跟他理論一下,結果被一個黑黢黢的東西頂在額頭上麵。
望著杵在自己腦門上的沙漠之鷹,哈皮咽了一下口水,“好吧,我隻是開個玩笑,你彆緊張,這玩意兒走火,問題可就大了的!”
保鏢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絲毫沒有把槍撤下來的意思。
場麵一時間,僵了住。
“喂,非得進去不可?”
楚陽沒心沒肺的聲音在後麵響起,哈皮怕造成什麼誤會,便忙解釋道:“古斯塔夫是紐約地下消息最靈通的家夥,隻有他這兒有可能打聽到托尼的消息。”
“明白了。”楚陽點了點頭,緩緩走到保鏢麵前,後者立刻把槍頭對準他。
忽然。
楚陽的手就像幻影一樣,在他麵前劃過,保鏢下意識的扣動扳機,才發現自己手裡的沙漠之鷹變成了一堆零件。
“哇喔!!!”哈皮震驚的嚎了一聲,感覺自己像是在看電影。
察覺自己被戲耍的保鏢,朝著楚陽的麵門抬手就是一拳。
楚陽反手捏住他的拳頭。
手指用力的扣住他指骨間的關節。
“噗通”!
保鏢乖乖的跪在楚陽跟前,臉上寫滿了痛苦,仿佛他的拳頭馬上就要被楚陽捏碎了。
楚陽狠狠一腳踹在他的胸口,飛出去的保鏢將酒吧大門撞開,一路滑行到舞池中央。
瘋狂扭動的人影驟然停滯,就連聒噪的音樂也跟著停了下來。
嘩啦啦!
整齊劃一的跑步聲代替了音樂,無數穿著西裝的人影從酒吧裡湧出。
哈皮想跑,卻被楚陽一把拽住領帶。
“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哈皮!”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