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滾滾的身體,咕嚕咕嚕的一路滾到掩體下麵。
哈皮抬頭發現附近擺滿了武器彈藥。
此時,外麵的恐怖分子還沒有發現他們。
楚陽朝著哈皮做了個丟東西的手勢。
哈皮會意,轉頭在彈藥堆裡撿了一顆手榴彈。
朝著人多的地方丟了出去。
轟隆隆!
手榴彈在密集的人群裡炸開!
那些還在關注飛機失事的恐怖分子頓時死傷無數。
哈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隻管一個勁埋頭丟炸彈。
炸的周圍所有人抱頭鼠竄,跑得慢的當場便裂開。
“所以說,沒事彆看熱鬨!”
楚陽往腰間摸出幾張撲克牌,用武裝色纏繞後,扔了出去,精準命中一些準備往哈皮這個方向掃射的敵人。
紙牌如同鋒利的刀刃,將他們的腦袋平整的切開,半邊腦子緩緩滑落的樣子,晃晃悠悠的像極了新鮮的豆腐。
好在哈皮隻顧著丟炸彈,沒看到這觸目驚心的場景,不然指定得吐出來。
由於紙牌飛行沒有任何聲響,再加上楚陽超高速的移動,那些恐怖分子根本察覺不到敵人位置,隻能眼睜睜看著周圍的同伴倒下。
恐怖分子的首領聽到外麵的動靜,以為來的軍隊,立刻將剛剛進入山洞的人手又叫出去支援。
現在山洞裡就隻剩下幾個恐怖分子,伊森暫時和他們形成僵持狀態。
“外麵來人了?是軍隊?還是其他勢力的恐怖分子?”
聽著外麵的爆炸聲,伊森滿頭霧水。
趴在掩體下麵的哈皮被激烈的槍聲嚇得根本不敢抬頭看。
過後很久,等到槍聲越來越弱,他才想起楚陽。
“怎麼這麼久沒聽到他的聲音,該不會被打死了吧?”
哈皮狠狠一咬牙。
冒著可能被抱頭的風險,離開掩體。
“我不害怕!我不害怕!”
哈皮不斷的催眠著自己,然後瘋狂的朝著周圍開槍。
其中一顆子彈擦著楚陽的頭發飛了出去。
“老子特麼的。”
楚陽氣的差點把手裡的撲克牌扔了出去。
等哈皮衝出一段距離後……
突然發現周圍已經沒有了槍聲,唯一的槍聲是從自己這邊發出去的!
“恐怖分子呢?”
哈皮轉了一圈,拔劍四顧心茫然。
“在你腳邊。”
聽見楚陽的提醒,哈皮下意識的往下麵看了一眼,臉色迅速的由白變綠。
“嘔!”
趁著哈皮清理腸胃的時候,楚陽走進山洞內部。
裡麵非常安靜,伸手不見五指。
楚陽停下腳步。
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卡塔~~~
扳機扣動的聲音隨之響起。
楚陽的動作更快。
手裡的牌劃破黑暗,射向深處。
“啊!”
隱藏在黑暗中的恐怖分子首領,抱著一隻光禿禿的斷手,低聲嘶吼著。
痛苦和驚恐讓他的臉變得異常的猙獰。
他想不明白楚陽究竟是如何發現他的。
首領強壓斷手傳來的痛苦,高高抬起RPG,對著楚陽的位置開了一炮。
可惜,楚陽早就預測到了他的行動,在他開炮的瞬間就消失不見。
“法克!”
首領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他正準備再來一發,身後的大門轟然炸開。
一台閃爍著凜冽寒光的鋼鐵戰甲躍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首領呆住。
砰!
鋼鐵戰甲抬起機械臂,一發火炮直接將他炸飛。
“伊森?!”
駕駛鋼鐵戰甲的托尼左顧右盼,終於發現倒在地上的伊森,而他的身邊還站著另外一個人,托尼立刻的發動攻擊。
為了避免火炮誤傷伊森,他選擇用火槍逼退站在伊森旁邊的那個人。
高溫火蛇從噴口徑直衝出。
楚陽看到鋼鐵俠出現的那一刻,以為大局已定,所以特意來照看受傷的伊森。
可是卻沒想到托尼居然把他當成了敵人!
高溫火槍噴出的刹那……
楚陽甩出一張牌,將伸出來的合金槍管斬斷!
托尼:“???”
我特麼一定是看錯了!
托尼覺得大腦出現了幻覺,居然看到一張紙牌切斷了鋼鐵戰甲的武器。
他甚至還看到了那張撲克牌的牌麵!
黑桃ACE!
“嘿,老板,我是斯塔克工業的員工,咱們是一邊的!”
“你還挺會開玩笑的,英語也說的不錯。”
“我說真的,今天是我第一天正式上班。”
“閉嘴吧,你這個該死的恐怖分子!”
完全不相信楚陽的托尼準備發動攻擊,巨大的鋼鐵戰甲麵向楚陽,肩膀上的機槍和火炮同時轉動。
“嘖嘖,有錢人都是急性子。”
紙牌在楚陽的操控下,每一張都切中了鋼鐵戰甲裸露出來的焊點,碰撞出刺眼的火光。
火光連續閃爍了十幾次之後,托尼忽然覺得身體一輕。
叮零叮啷~~~
鋼鐵戰甲頃刻間變成一堆廢鐵,接二連三的從他身上落下來。
突然間,托尼就像被扒光身子站在楚陽麵前。
他尷尬的舉起雙手,朝著楚陽晃了晃,“哈嘍!”
楚陽咂咂嘴。
這下完蛋了!
托尼麵如死灰,腦海中已經開始想象恐怖分子槍決自己的現場畫麵。
“咳咳咳,我保證這輩子都不玩撲克牌了!”
內臟都快吐出來的哈皮,搖搖晃晃的從山洞外麵走進來,腳步虛浮,他剛開始還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死的,直到後麵看到有個人的腦袋上插著一張紅桃9。
“哈皮?!”
托尼看著自己的保鏢兼好友,慘白的臉迅速紅潤,驚喜的大喊對方的名字。
“托尼!”
哈皮同樣很興奮。
正當兩人準備來個狠狠的擁抱時,托尼突然停下,轉頭詫異的看著楚陽問道:
“法克!你真是我的員工?!!”
……
傍晚,軍方通過激烈的炮火反應,鎖定了眾人所在的位置。
羅德上校親自帶隊來營救托尼·斯塔克。
等他到達目的地後,看見了一片狼藉的基地,心裡頓時一緊。
這麼激烈的戰鬥,就算能找到托尼,估計也燒成了灰……
想到這裡,羅德上校悲從心來,堂堂七尺男兒,眼眶都在泛紅。
滴滴滴~~~
他的電話響了。
顧不得傷心,羅德上校接通電話。
“什麼?”
“他已經回去了!”
“正在醫院裡開派對?!!!”
“法克!托尼!”
……
醫院。
“所以說,那個用紙牌切斷鋼鐵的男生今年才16歲,正準備上高中,還是你在大街上剛認識的?”
“甚至認識的時間還不到二十四小時?!!!”
躺在病床上的托尼瞠目結舌的盯著哈皮,直到他有點不好意思,羞澀的轉開身體。
“你能確定,你查到的情報都是真的?那小子看上去就像是從某個秘密基地裡偷跑出的……”
托尼還是難以相信,一想起自己精心打造的戰甲,在那個小子麵前就像豆腐一樣脆弱,他的自尊心上麵就像有一萬隻螞蟻在爬。
“我確定!”哈皮認真的說道:
“佩珀動用了集團所有的人力物力來調查他。”
“陽是在鄉下小鎮長大的,父母家人都是多代移民的華裔,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是依靠鄰居和小鎮上的福利機構長大的。”
“他考進了布魯克林區的一所公立高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就讀,而是選擇在街頭遊蕩,然後遇到了我。”
聽到布魯克林區,托尼就下意識的皺著眉頭,用嫌棄的語氣說道:“換做是我,也不會在那裡讀書的,嘖嘖,布魯克林?那裡隻能教出流氓和癮君子!”
“請注意你的言辭,斯塔克先生。”佩珀從病房外一進來就聽到了托尼糟糕的言論,於是生氣的提醒道:“你這樣說,在公眾眼裡會被視為歧視,對斯塔克工業的形象非常不好!”
“我道歉!”托尼高舉雙手,“雖然我是客觀評價,但你說的對,波茨小姐。”
對於托尼的死皮賴臉,佩珀早就習慣了,她無奈的說道:“你要的資料我都幫你找到了,現在該說說如何處理那個男孩。”
“上帝啊!他才16歲!居然就被逼著去阿富汗戰場上救人!”
“哈皮,你知道光是因為他是未成年人,我們就觸犯了多少條法律了嗎?”
“你說你在大街上認識了一個厲害的家夥,但你沒說他是未成年人!”
說到最後,佩珀幾乎是在怒吼。
巨大的嗓門讓哈皮覺得自己站在風暴中心。
“嘿,你知道的,我一向分辨不清亞洲人的長相。”哈皮抹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抱怨道:“正常情況下,未成年人不可能打跑那麼多黑人的。”
托尼感同身受的點頭道:“正常情況下,未成年人不可能用紙牌毀了我的戰甲。”
“或許人家有什麼特殊的技藝呢?彆忘了,他是華裔!”佩珀懶得聽這兩個混蛋的辯解,怒道:“我們到底怎麼處理他?!”
托尼和哈皮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回答。
“當然是把他留下來啊!!!”
“我再說一遍,他是未成年人,我們不能雇傭他!那是犯法的!”
佩珀惱怒的大吼!
她覺得托尼和哈皮根本沒有把她剛才的話聽進去!
“噢噢!冷靜,波茨小姐!”
托尼被嚇的打了個激靈,連忙解釋道:“我知道他是未成年人,也知道他身邊已經沒有親人在世,按照規定,斯塔克公益基金會可以資助他上學,你懂我的意思嗎?”
這下佩珀懂了,以斯塔克工業的名義獲得楚陽監護人的權力。
托尼笑道:“給他找個不錯的學校,作為交易,我需要他幫我做些小測試。”
佩珀突然想到什麼,問道:“幫你測試一下那些鐵玩具的強度?”
“嘿!你不能這麼侮辱我的智慧結晶!”托尼惱羞成怒的說道:“之前那個隻能算是半成品,所以才會那麼脆弱!”
“被紙牌弄壞的半成品,不就是玩具嗎?”佩珀冷嘲熱諷了一句,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病房。
她並不擔心托尼的健康,畢竟一個能在醫院開派對人,身體會差到哪裡去呢?
哈皮安靜的站在一旁,在兩人鬥嘴期間,儘量讓自己看上去不像一個電燈泡。
作為托尼的好友兼保鏢,佩珀和托尼之間莫名的情愫,他一清二楚。
“她什麼都不懂!”托尼氣的臉通紅,不斷辯解道:“我敢肯定,那些撲克牌肯定有問題,該死,走的時候應該拿上一些的!”
哈皮貼心的提醒道:“古斯塔夫那裡有很多,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拿幾箱給你。”
托尼:“……”
在斯塔克工業的幫助下,楚陽就讀的學校,從布魯克林街區變成了紐約市內最好的中學。
但楚陽依舊沒有上學的打算。
為此,心地善良的佩珀小姐還特意找到楚陽所在的小旅館,坐在價值50美刀的爛沙發上和楚陽談心。
她沒見過楚陽在恐怖分子基地大殺四方的樣子,在她眼中,楚陽不過是被哈皮騙去戰場的16歲男孩。
即便這個男孩身手很厲害,他依舊是個需要上學讀書,接受教育的孩子。
“波茨小姐,我不去上學的主要原因,除了那個學校確實很糟糕以外,更重要的是,現階段我很難從普通高中學到需要的知識。”
楚陽彬彬有禮的解釋著,語氣坦然自若,根本不像個打算輟學的青春期男孩。
佩珀驚訝的看著他問道:“陽,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自學完高中課程了嗎?”
楚陽點了點頭道:“是的,波茨小姐。”
眾多分身的天賦加持,僅僅隻是高中課程的知識,當然難不倒楚陽。
佩珀勸說道:“即便如此,為了你的未來,我還是建議你係統的學習,再進入優秀的大學深造。”
“在斯塔克工業工作,坐在辦公室,要比跟著哈皮當保鏢安全的多。”
楚陽聳了聳肩道:“你可能不信相信,隻要我願意,我可以考入任何一所大學。”
佩珀有點生氣了,在楚陽身上,她看到一些和托尼極為相似的偏執。
這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對這個年齡段的男孩來說。
“OK,如果你通過了我的測試,我不會再對你的學業提任何意見,好嗎?”
“好的,波茨小姐。”
隨後,佩珀考校了楚陽一些高中的知識,然後……
佩珀開始給出一些超綱的問題。
半個小時以後。
佩珀陷入沉默。
她開始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
翌日。
佩珀在百忙之中再次來到醫院。
“你最近來的有點頻繁,這讓我很高興。”托尼喜上眉梢,朝著旁邊看戲的哈皮擠眉弄眼。
哈皮嘴角微微上揚。
佩珀沒有看出兩個大男人之間的默契,徑直走到托尼麵前,將一份報告擺在他的麵前,並且嚴肅的說道:“我想你應該重新了解一下那個男孩。”
“哪個?”托尼愣了一下,然後在佩珀快要燃燒的目光中恍然大悟,“紙牌少年嗎?”
哈皮乾咳一聲提醒道:“陽。”
“哦,好的。”托尼尷尬的拿起病床上的報告,看了一會兒之後,表情變得和佩珀一樣嚴肅。
“我想請問一下,大街上隨便遇見一個人,他的智商和我差不多的幾率是多少?”
“哈哈,你在說什麼胡話啊,這種幾率和中彩票差不多,大概0.000001%左右。”
哈皮話音剛落,托尼和佩珀不約而同的注視著他。
幾秒後,哈皮猛地打了個激靈。
“恭喜你中獎了……”
……
斯塔克工業。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那個白癡保鏢能毀掉恐怖分子的基地,把托尼從阿富汗帶回來?”
“老子花了幾百萬美刀,難道就隻得到一架墜毀的飛機,還有兩具燒焦的屍體?”
奧巴代亞·斯坦尼正對著自己的手機怒吼,他精心策劃的綁架,居然被一個兩百多斤的白癡胖子給破壞了。
電話的另一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天除了哈皮·霍根外,還有一個人也在飛機上麵。”
奧巴代亞·斯坦尼冷笑道:“哈哈,一個剛剛年滿16歲的華裔男孩?你想告訴我這些都是他乾的?”
“這個笑話一點都沒不好笑,我寧願相信是哈皮這個蠢貨發生變異成了美國隊長。”
電話那端再也找不到說辭,隻能是一個勁的道歉。
麵目猙獰的奧巴代亞掛斷了電話。
但很快,他就恢複如常,並且不斷練習保持微笑。
明天托尼·斯塔克就要出院了,還要召開記者發布會,奧巴代亞可不能露出絲毫怨懟的表情。
“不過,哈皮到底為什麼要帶著一個16歲的男孩去救托尼呢?”
“那個小子查來查去,也隻是個普通的華裔,甚至還是個孤兒。”
“他身上究竟藏了什麼秘密?”
與此同時,在另一棟高樓裡,一個帶著眼罩的黑鹵蛋也在發出相同的疑問。
隻不過他的情報似乎比奧巴代亞更多一些。
“用紙牌就能在古斯塔夫的酒吧裡大鬨一場,然後安然無恙的離開,還能前往阿富汗戰場救人。托尼·斯塔克的新朋友,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