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刀光劍影!李尋歡的消息!(1 / 2)

“嘿嘿,王爺今日倒是風光,早知道你這麼利害,咱倆去偷酒的時候就不會被人攆著打了。”

“偷酒挨打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還想打人家失主,豈不是失禮又失德?做人總得占一樣吧。”

“王爺所言甚是,憑這一句咱倆就得碰一杯。”

“你想喝多少我都陪你,不過喝完之後,你得陪我上路。”

“去哪兒?”

“玩啊!我憋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掙脫牢籠,總得彌補一下這些年損失。”

“哪來的損失啊?您這些年吃喝嫖賭樣樣不缺,都快玩出花了,我在旁邊羨慕的要死。”

楚陽用手敲了敲心口。

自由。

離歌笑沉默半晌,苦笑道:“王爺,我是個廢人,不管去哪兒都隻會拖你的後腿。”

楚陽展顏一笑,“以前是,現在可不是了……”

在離歌笑詫異的目光中,楚陽伸出手指點在他的任督二脈,以浩瀚真元重新為他衝開天關,隻是過程會十分痛苦。

他的經脈充斥著無數細微裂縫,真元流過相當於再撕裂一次他的傷口。

離歌笑不斷發出悶哼,臉色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雙鬢滑落。

隨後,楚陽往他嘴裡塞了兩顆血菩提,再用精純的生命力修複經脈,兩者作用之下,離歌笑的隱疾舊傷正在被迅速治愈。

“王爺這是在為歌笑療傷?”

“萬萬不可啊!王爺!歌笑全身經脈猶如破碎的瓷器,根本經不起一點波折,當年鄭大人已經請過神醫,還是沒能治好他……”

左千戶有些激動,剛想上前卻被老郭攔下。

老郭搖了搖頭,“稍安勿躁,王爺自有分寸。”

一個能在皇帝眼皮底下小心蟄伏這麼多年的人,又豈會是個莽夫?

沒過多久,離歌笑的氣色逐漸變得紅潤,形如枯槁的身體也漸漸有了當年的影子。

再睜眼時,離歌笑整個人的氣勢如同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眼神中再無半點頹廢之意。

“離歌笑謝過王爺大恩大德,願意以死相隨!”

離歌笑翻身跪倒在地,正準備磕頭,卻發現怎麼也磕不下去。

一股清風托在他的腦門底下。

“王爺?”

楚陽將他拽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煙塵,笑道:“你我在患難時相識,既是朋友,也是知己,就不搞這一套了。”

“傷好了,真元還是得從頭再修,我那幾顆血菩提添補不了你的虧空。”

“有些事不要著急,需要從長計議……”

離歌笑明白楚陽的用心,無非是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再去思考如何給荊如憶報仇。

以兩人的交情,隻要離歌笑提出請求,楚陽須臾之間就能飛到京城斬殺嚴嵩,但對離歌笑而言,亡妻之仇又豈能假借他人之手?

要是不能親手砍掉嚴嵩老狗的人頭,離歌笑恐怕到死都難以瞑目。

老郭看著楚陽收服離歌笑的全過程,眼皮猛地一跳,腦海裡立刻閃出賢王殿下造反的畫麵。

不由得頭皮一陣發麻。

左千戶沒想這麼多,隻是大笑著一把抱住離歌笑,真心為這個好兄弟感到高興。

離歌笑也拍了拍他的肩膀,“還得勞煩左大哥幫我回去跟師父說一聲。”

左千戶點點頭,“鄭大人知道一定會高興的,要不你還是親自告訴他吧。”

離歌笑沉默片刻,開口道:“左大哥,時過境遷,我不可能再回錦衣衛,而且我這條命從今天開始就是王爺的。”

左千戶臉上的笑容消失,隻剩下一聲悠悠長歎。

離歌笑說的不錯,隻要嚴嵩老狗在一天,他就不可能回錦衣衛,不然就會給鄭東流帶去無儘的麻煩,甚至是會引來皇帝的敵視。

錦衣衛的權力完全來源於帝王的信任,如果失去這股信任,指揮使就離死不遠了。

“今天見了朋友,又順手打了兩條狗,心情還算不錯,要喝酒的我請客,不喝酒的就趕緊走。”

楚陽伸了個懶腰,大搖大擺的走進同福客棧,還不忘回頭提醒一句,“走之前記得把人家地給弄好。”

老郭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帶著左千戶去了七俠鎮衙門。

現在最要緊的是封鎖有關楚陽的消息。

為了大明朝的安穩,賢王必須還是以前的賢王才行,至於皇帝那邊的反應,是另外一件事。

要把消息鎖在七俠鎮,就得先跟婁知縣通氣,然後再叫一批錦衣衛來處理,這種事情是他們的強項。

無非就是嚇唬一下商賈百姓,把繡春刀往脖子上一架,他們很快就能忘掉今天的事情,一輩子都再想不起來。

離歌笑去二樓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本就是個劍眉星目俊逸男子,這些年的風霜又為他平添幾分成熟,把佟湘玉和郭芙蓉迷的眼泛桃花。

不知道是因為飽了眼福,還是想巴結楚陽這個王爺,一向摳門的佟掌櫃讓李大嘴弄了一大桌的好菜,兩個人根本吃不完。

到最後,所有人都坐在一張桌子前飲酒作樂,有了酒氣壯膽,他們也漸漸和楚陽熟絡了起來。

夜深。

曹少欽抱著自己的斷臂趕回京城,給滿心期待的曹正淳帶去一個壞消息。

一個可以讓他抄家滅族的壞消息……

皇帝讓他監視賢王這麼些年,人家居然在他眼皮底下活生生練成絕世高手。

事情變成這樣,該怎麼往上報?

拿著自己的人頭去彙報?

他前不久才跟皇帝陛下保證過,賢王習武的資質爛到不行。

想到這裡,曹正淳隻覺得兩眼發黑,有種死到臨頭的預感,下一秒,一旁的曹少欽開口了。

“叔父,咱們不妨把這件事推到郭不敬的身上來轉移陛下的注意力。”

“郭不敬是賢王的師父,他不可能不知道賢王的底細,我看他是有意幫助賢王隱瞞。”

“有郭不敬相助,咱們東廠被蒙在鼓裡也算是情有可原不是嗎?”

“而且,這次賢王離京還是郭芙蓉鼓動的……”

聞言,曹正淳眼前一亮,覺得自己仿佛又活了過來。

“好!就按你說的辦,立刻隨我入宮,必須趕在雨化田的前麵!”

急趕慢趕,曹正淳終究還是慢了一步,等他入宮,雨化田已經站在皇帝的禦書房裡,甚至就連魏忠賢都要比他快一步。

兩人麵無表情,眼裡卻閃過一抹譏諷。

皇帝正在把玩藩屬國進貢的小飾品,絲毫沒有在意眼前的曹正淳。

曹正淳見狀大感不妙,在心中暗罵兩個賤人,想都不想就跪倒在地,嗚呼哀哉起來。

“陛下,您得為奴才做主啊!”

曹正淳腦瓜子磕的梆梆作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讓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他這麼一鬨,彆說雨化田和魏忠賢,就連皇帝也愣住了。

“哦?是誰讓曹督主如此委屈啊?”

皇帝收起冷漠的麵容,饒有興趣的問道。

“六扇門總捕頭郭不敬!他夥同賢王欺上瞞下,硬生生騙過東廠,暗中把賢王培養成高手!”

“陛下!郭不敬其心可誅啊!”

曹正淳照著和曹少欽商量的計劃,開始跟皇帝哭訴,不管皇帝信不信,先把自己的責任摘出去再說!

雨化田和魏忠賢對視一眼,兩人臉上同時浮現鄙夷的神色。

好個曹老狗,真是會咬人!

全天下人都知道郭不敬“俠之大者”的稱號,誰都有可能造反,唯獨他不會。

可偏偏賢王是皇帝的心頭刺,以他多疑猜忌的性格,即便不相信曹正淳的話,心裡也一定會生出忌憚。

“你說東廠不知賢王武學根底這件事,是郭愛卿從中作梗?”

皇帝突然站起身,將手裡把玩的飾品砸在曹正淳腦門上,曹正淳沒敢用真氣抵擋,任由皇帝把自己砸的頭破血流。

皇帝勃然大怒道:“狗奴才居然敢陷害忠良!誰人不知郭愛卿忠心耿耿,絕不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你這狗奴才為了開脫竟然敢信口開河!”

曹正淳不顧頭頂傷口,一個勁的磕頭,聲淚俱下的說道:“陛下明鑒啊!若沒有郭不敬相助,賢王怎可能在陛下眼皮底下隱忍這麼多年。”

“就算賢王不是郭不敬親手教出來的,以郭不敬的武學修為怎麼可能絲毫沒有察覺賢王的異樣,不過是裝聾作啞罷了!”

皇帝轉頭望向雨化田和魏忠賢兩人。

魏忠賢心中冷笑,正要開口落井下石,卻被雨化田從身後偷偷拽住衣服,魏忠賢心裡一驚,本要脫口的話又重新咽了回去。

隨後,他就聽到了雨化田的聲音。

“陛下,奴才認為曹督主的話未必是空穴來風,郭大人不會有不臣之心,但為人心軟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可能會在不經意間被狡詐惡徒利用。”

聽出雨化田的話外之意,皇帝沉默不語,一隻手死死按著桌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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