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超神學院總部。
從前這裡隻能算是超神學院分院。
但隨著神河文明體係下的超級戰士們紛紛覺醒，再加上瑞茲歸來，這處分院變也就成了正統。
當初參與到超神學院建設的各大文明，如今都已經分崩離析，尤其是當年的學者，現在已經所剩無幾。
天使方麵就隻剩下了一個鶴熙，惡魔那邊有個莫甘娜，再加上一個死歌書院的卡爾。
剩下的要麼是死了，要麼是遠走宇宙角落，追尋科學真理。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德諾星係是神河的延展，太空校長基蘭在那裡傾注了大量心血，以杜卡奧為首的德諾高層也都曾參與到超神學院的研究中。
再加上神河體係下的基因傳承，地球的超神學院成為總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當然，最主要的一點，是地球沒有極端主義，更加符合超神學院的初衷。
坐在一間辦公室裡，楚陽擺弄著手中的克萊因瓶。
他雖然從薔薇手中換到了這玩意兒，但實在是有些一籌莫展。
克萊因瓶是四維空間的產物，三維空間的生物能夠勉強理解，但卻是難以運用。
原劇情中，薔薇之所以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借用克萊因瓶的力量，是因為她可以通過時空序列的能力進入高維空間。
在融合終極基因之前，楚陽做不到這一點，況且就算他能做到，也僅僅隻是在超神世界能夠進入高維空間，難以在其它世界做到。
所以對於楚陽來說，搞清楚克萊因瓶本身的價值，才更加重要。
不過無論是盤古，還是靈魂宮殿的“科研團隊”，在針對克萊因瓶的研究中都難有建樹。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楚陽揮手將克萊因瓶收起，同時辦公室的門也被推開。
一個頭發極其稀疏，戴著副圓框眼鏡，身材有些佝僂的老人走了進來，看到楚陽的時候，老人不禁微微一愣。
楚陽笑著打招呼道：“瑞老師，久聞大名。”
瑞茲上下打量了楚陽一番之後，眼睛微微一亮，“你是……楚陽？”
楚陽點點頭道：“是我，今天來找您，是有些問題想向瑞老師請教。”
對於這個活過了漫長歲月，對於空間和符文都有著極深理解的老派學者，楚陽持著幾分尊敬。
瑞茲笑嗬嗬道：“不用那麼客氣，從嚴格意義上來講，你可不算是超神學院的學生。”
“我聽說過盤古，也聽說過極限基因，你在科技和基因的領域上，已經站在了宇宙最高點。”
“學無先後，達者為師，我可當不起你的一聲老師啊！”
瑞茲極為灑脫，麻利地沏了一壺茶，然後給楚陽倒上一杯。
等兩人都坐在沙發上，瑞茲才笑著問道：“你剛剛說，今天來找我，是有問題要問？”
“不過你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連你都無法理解的問題，恐怕我也無能為力。”
楚陽擺擺手道：“這個問題無關學術，或許隻有當年參與了超神學院建設的人，才會知曉一二。”
“凱莎死了，她沒有在神聖知識寶庫中，留下太多有關當年的信息。”
“卡爾更是不可能為我解開疑惑，莫甘娜又一知半解……”
其實在當年的超神學院時期，站在宇宙科學領域最高點的，就隻有那麼寥寥幾人。
凱莎算是一個，卡爾算是一個，除此之外便是基蘭，以及楚陽麵前的瑞茲。
誠然，無論是天基王鶴熙，還是當年的天啟王涼冰，兩人都是天才中的天才，甚至堪比卡爾和凱莎。
凱莎就曾經說過，如果不是鶴熙跟著她四處征戰，絕對能在學術領域取得更高成就。
涼冰，也就是莫甘娜，倒是把她的天賦發揮到了最大，但她卻是專攻時空序列，那是已知宇宙中最難攻克的領域。
其實卡爾和莫甘娜算是同一層次的天才，隻不過前者掌握了大時鐘，而且比莫甘娜更加瘋狂、極端。
莫甘娜醉心於時空領域，再加上她曾被凱莎囚禁了一段時間，所以對於“宇宙真相”沒什麼了解。
四處征戰的鶴熙也同樣如此。
眼下，能解開楚陽心中疑惑的，就隻剩下了瑞茲和卡爾。
瑞茲眯了眯眼睛，隱隱通過楚陽的話猜測到了一些事情。
楚陽深吸口氣道：“不久前我去了趟天使星，造成了大範圍的空間坍塌，太空校長為此而與我見了一麵。”
“他希望我能克製自己的力量，維持時空和宇宙空間的穩定性。”
“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楚陽身體微微前傾，“如果宇宙的有序運轉，需要絕對穩定的空間來支持，那黑洞的存在又作何解釋？”
黑洞本就是不穩定，且能夠對宇宙空間造成大規模破壞的存在。
楚陽當初在一九防線上造成的破壞雖大，可相比於黑洞的全麵爆發，卻還是相差甚遠。
聽到他的話，瑞茲愣了一下，倒不是因為楚陽的問題，而是實在難以想象，居然有人能夠憑借一己之力，造成大範圍空間坍塌？
但聯想到一些有關楚陽的事跡，以及杜卡奧對他的評價，瑞茲也就釋然了，思索片刻之後說道：
“我們可以把黑洞理解成是一種自然現象，受天道法則的影響，即便造成再大破壞，也會在自然現象的循環中將其補足。”
“但如果是人為且頻繁地大規模破壞宇宙空間，就會對宇宙空間造成不可逆的損傷，影響空間的穩定性。”
“相信你也清楚次生物的概念，一旦主宇宙的空間不再穩定，就有可能遭到次位麵或者是低維空間的入侵。”
“這種威脅不僅來自於虛空，還有其它存在。”
楚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瑞茲的解釋通俗易懂。
緊接著，楚陽的表情嚴肅起來，又說道：“我想知道一些關於宇宙真相和曆史斷層，或者是史前文明的事情……”
瑞茲神情一振，沉默良久之後，緩緩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在神級文明出現之前，神這個概念從何而來？”
楚陽眼中精芒一閃，突然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神！
在神權出現之前，在宇宙各大文明未曾研究出超級基因之前，為什麼會有神的概念？
“你的意思是……”楚陽眼神閃動。
瑞茲點點頭道：“史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