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霸,依本公子看,鬱家根本沒將鬱姑娘當女兒看呢。”西門鑫拿折扇在左手裡敲著,搖頭歎道,“萬幸啊,長寧郡主瘋了,否則,得知女兒過得苦,還不得傷心死?”
“西門鑫,你人長得不怎麼樣,話說得太對了!”公孫霸大聲說道。
公孫霸這麼一吼,再加上西門鑫的附和,引得隔壁進出飯館的酒客,都往這兒看來,紛紛朝鬱嬌指指點點。
“啊?那個嬌美姑娘,原來就是鬱丞相的四女兒?聽說,是命裡帶煞被送到這兒來的。”
“煞不煞的,不好說,她來這處鎮子上,都七年了,也沒見鎮子上出什麼災難之事呀。”
“穿成這樣,這是多麼不被家人待見啊!長寧郡主可不缺錢。”
“就是,太寒酸了。”
“噓噓,大戶人家的事,門道多著呢,不是你我能猜透的。”
最後一人,成了話語終結者,但這麼三言兩語,已讓鬱人傑,成了笑柄。
他臉色窘迫得難看,心中更將鬱嬌恨死了,叫她換衣,她偏不換,這下可好,他被人嘲笑了。
“二哥,你不是說發誓嗎?怎麼還不說?不說的話,那我回去了。”鬱嬌催促著說道。因為,她看見楚譽已經往茶樓大門走去,擔心另外幾個也會跟去。
鬱人傑也想儘快將鬱嬌哄進茶樓,遂說道,“幾位給做個見證,我鬱人傑,請四妹妹吃完飯後,一定帶她回京城。”
左青玄點頭,“鬱二公子言一出,可要必行!在下已經記下了。”
“這才像個人說的話。三天後,要是老子在京城裡看不到你妹子,會有你好看!”公孫霸冷哼一聲,又朝鬱嬌笑嘻嘻說道,“你放心吧,他不敢反悔的。”
“多謝公孫大哥。”
“哈哈哈——”公孫霸大笑,“想不到,有個嬌滴滴的姑娘叫我大哥。”
楚譽回頭,朝他冷嗤一聲,拂袖進了茶樓。
左青玄朝鬱嬌微笑道,“在下給姑娘做證了,姑娘放心好了。”
隨後,他們三人都進茶樓去了。
“走吧,四妹。”鬱人傑憋著一肚子火氣,帶著鬱嬌主仆進了茶樓二樓的一間雅間。
二樓另一間屋子的窗子邊,站在裴元誌,他眯著眼,一直盯著樓下的鬱嬌在看。
鬱家的這個女兒,怎麼會認識楚譽他們?她不是被關在莊子裡七年了嗎?
他記得,這是她第一次來鎮上。而楚譽,據他的暗衛來報,也是頭一次來這豐台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是,鬱嬌隻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找上楚譽相助?
楚譽……
他眸色一沉,今天有那“閻王”在此,不知,事情能不能辦得順利。
如此一想,他飛快推門走出屋子,打算去找鬱人傑。
誰知,過道裡有一人堵住了他的去路。
“裴元誌?見了堂表叔,為什麼不喊?你學的禮儀呢?”楚譽雙手抱胸,靠在屋子門的一側,鳳眸眼角微挑,盯著他揚唇冷笑。
裴元誌壓下心中怒火,隻好朝他拱了拱手,“王爺。”
叫叔叔,他叫不出口,因為楚譽比他還要上三歲!
“你的心還真是大啊,老婆剛死,就來這豐台縣遊玩?”楚譽繼續諷笑。
“一個殘花敗柳,不值得什麼。”裴元誌袖中手指緊握,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