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真他娘的見到奇聞了,這鬱家二少爺居然是個斷袖?跟豐台縣令睡一塊了啊!斷袖就算了,居然睡的是個老頭子,哈哈哈——”
西門鑫在一旁搖著折扇,斯斯文文一聲長歎,“如此汙穢不堪的一幕,莫要汙了在下的雙眸,走走走——”
左青玄也是眉尖微皺。
“走什麼走?再看看,再看看,誰是攻誰是受,還沒看清呢!”公孫霸伸手扒拉開看熱鬨的人群,走進屋中去了。
裴元誌的頭,嗡了一下。
壞了,怎麼會是鬱人傑?不該是鬱人傑那個鄉下妹子嗎?
他正百思不解時,又聽前方公孫霸嚷道,“裴世子!豐台縣令正找裴世子呢,你在這裡啊,可真是太好了!”
裴元誌心頭,莫名地咯噔了一下。
鬱嬌和兩個丫頭,因為個子,擔心被高大個子的人群擠倒了,隻站在過道的角落裡,靜靜地看著熱鬨。
另一方麵,她想看看裴元誌,那張表裡不一的醜惡嘴臉。
他在明,她在暗。
這種在背後複仇的感覺,很有趣。
裴元誌,這一世,我會跟你不死不休!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大腿內側的那塊胎記,隻有奶娘和他知道。
娘去得早,她是奶娘一手帶大的,奶娘不會背叛,那麼,那塊胎記的事,就一定是裴元誌告訴給田永貴的。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鬱嬌真想衝過去,抓著裴元誌的衣領大聲問他,他親自送她入了黃泉,昨晚,前晚,可睡得安否?
他口口聲聲說,會護她一世平安,可送她入黃泉的,卻正是他!
為什麼?
既然不愛,為何要騙?
既然要她死,那就正麵殺個痛快,為何要羞辱她讓她死?
“姐,姐?你怎麼啦?姐?”柳葉輕輕地問著鬱嬌。
隻見鬱嬌臉色發白,身子在發抖,目光如冰刀直直盯著前方。
前方有兩人,一個是剛來莊子上的裴世子,另一個則是那四個貴公子中的一個黑衣青年。
楚譽發現鬱嬌雙目似劍盯著裴元誌在看,眸光不由得一縮。
這個丫頭……
真是奇怪得很。
鬱嬌被柳葉喊得回過神來,卻不經意迎上楚譽似笑非笑的雙眸。
她嚇了一大跳,飛快收回心思,將眼挪開來,對柳葉說道,“二公子惹了事,看來,沒法送我們回去了,我們自己回莊子上吧。”
兩個丫頭也不想繼續呆在這裡,趁著混亂,她們匆匆離開了茶樓。
在鬱人傑被她們打昏後,鬱嬌從他的錢袋子裡摸出了幾塊碎銀子,夠她們三人雇一輛馬車回莊子,和大吃一頓了。
……